我心“咯噔”一下,顿时慌了神,连忙掏出手机看步数,发现已经走了两千多步,按常理早该登顶几层楼了,可眼前仍是望不到头的台阶。
我转身想下楼,来时路却也隐没在黑暗里,只剩无尽向上延伸的梯级。
一股寒意从我的脚底直窜脑门,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别慌,懿哥,冷静。”我给自己打气,靠着墙喘气,手抚着胸口意图平复心跳。
就在这时,隐隐约约的有细碎声响从上方飘来,似有人低低哭泣,又像有人在呢喃念叨,声音缥缈,辨不真切。
我攥紧手电,咬咬牙,继续朝上走,心想定要探出个究竟。
越往上,哭声越清晰,其间还夹杂着似有若无的笑声,尖锐刺耳,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在封闭楼梯间回荡,揪紧着我的心。
我手电的光晃到一处墙角,眼光霎间顿住了——那有个布娃娃,脏兮兮,一只眼睛耷拉着,缝线开裂,棉花外露,正咧着嘴,似笑非笑盯着我,嘴角弧度在光影下诡异至极。
我寒毛直立,想绕过它,刚迈一步,“啪嗒”,那布娃娃竟自己调转方向,依旧面朝我,哭声笑声瞬间拔高。
如尖锐的警报在脑内炸开,我崩溃大喊:“谁?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回应我的只有空荡荡回音与愈发凄厉的声响。
不知又往上跑了多久,我累得近乎虚脱,双腿机械的挪动着。
突然,眼前画面一转,周围不再是昏暗楼梯,而是明亮走廊,白墙干净得刺眼,地上红毯崭新,两侧房门紧闭,铜制门牌闪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