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上山沿途遇到的巡守和陷阱,对于身经百战的他们来说只能说是小儿科。
绊马桥的对面,方才整齐的守卫三三两两地出现摇晃,
梦娇眯眼,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那其中的领队之人,
在对方察觉到端倪试图转身跑回山寨的瞬间拉弓搭弦,目标直冲对方后心。
黑夜里只闻利箭急速破空的声音划过,领头之人“扑通”倒地。
其余守卫一个激灵,不等他们发出任何声音,已经被南箫和几个轻功极佳的亲卫快速抹了脖子。
十几人就这般悄无声息摸进青云寨,一直到突破外围守卫,才动手拉响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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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一间混合着松香与劣质脂粉香的“婚房”在这青云寨一排排黑漆漆的窑洞房中央显得格外突兀,
明明是喜庆的红灯笼,却莫名带着几分诡异。
屋内正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雕花木床,床沿和床头也缠绕着凌乱的红绸带,
大床上,一名穿着不合身婚服,额角还在渗血的俊美男子,
此时正眼皮轻颤,片刻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
梦娇信号弹响彻天际的一瞬,山寨里正在狂欢的匪徒们出现了片刻的怔愣,
只是青云寨到底是千人山匪的大山寨,从前便是官兵清缴也对他们毫无办法,
更何况此时夜半三更,他们甚至都没有收到官兵动手的信号,便只当是附近那些被他们烧杀抢掠的百姓又组织起来对他们小打小闹。
这样的事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屡见不鲜,随手抹了脖子扔下山崖,官兵就算追责,连尸体都找不到,又如何将杀人的帽子扣到他们头上。
最终,沉醉在今晚可以睡到那般美人的大当家,只是挥挥手让小弟去查,自己则专心跟上面派来的军师冯清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梦娇等人在亲卫到来之前一直是守株待兔的杀人,所以并未惊动分布在其他地方的匪徒,
只是待人集结完毕,彼时易守难攻的山崖,此时俨然成了他们瓮中捉鳖游戏的最佳辅助。
一场杀戮就此开始,心间略微有些烦躁的梦娇,手下抹脖子的速度甚至快出了残影,
见此一幕,同样正在砍人的南箫不由感叹出声,
“我嘞个乖,老大也饿了吗?今儿怎么突然大开杀戒?”
偏头躲过匪徒的一刀,钱坤只觉自己的胳膊已经有些乏力,
索性一个转身藏在了南箫的身后,安心躲懒,
“你以为老大跟你一样是个吃货,她肯定有她的道理,诶诶~你倒是给我挡挡,我没力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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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箫听得翻了个白眼儿,见自家老大动作干净利落也不敢再懒散,
伸手揪过两个土匪的脑袋,一个用力的对撞,待两人无力倒下时拉过对方的武器反手将背后试图攻击钱坤的山匪随意割去脑袋。
一批又一批的小弟有去无回,酒席间商讨的两人逐渐察觉出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