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妃眼眸含笑,斜眼朝顾星渊看去:“还是我儿懂得如何玩。也对,看着他们急赤白脸地到处找药,咱们在一边看热闹,确实好玩。和舒氏母子斗了几十年,如今突然就要结束了,也着实无趣。既然我儿心善,那便再留他们几天性命。”
说到这里,陈贵妃脸上又露出嗜血的恶毒:“都是彭洋那个畜生不遵本宫之命!当年本宫命他给舒楠瑜下毒,他竟然敢背着我将本宫给他的毒偷偷换成了寒毒,寒毒还被腹中胎儿给全部吸收了。”
她眼中溢满了弑杀之气:“本宫当时就在站坤宁宫外,舒楠瑜叫得可惨了,我要她一尸两命,我要皇上好好地看着他的第一个孩子和他的女人死在他的面前。可是,竟然没有,没有!她不仅自个儿半点事也没有,孩子还好好地生出来了!”
顾星渊脸上也露出愤怒之色:“儿臣记得母妃与我说过,当年彭洋是太医院的院首,母妃您拿他全族性命威胁他,要他务必做得天衣无缝,在舒氏生产的时候来个一尸两命。没成想彭洋这个狗东西,竟然敢阳奉阴违。否则,我何至于到现在还被舒家母子踩在头上。”
“要不是他,本宫早就是皇后了,我儿也早就是这大梁的太子了!每每想到此事,本宫就恨不得把彭洋的尸体再挖出来鞭尸八百回!”
顾星渊淡然一笑:“好在,母妃您留了一手,把与之相关的一切摘得干干净净,将所有的事全部推到了彭洋的头上,送了他一个谋害国母和皇嗣的诛九族大罪。”
陈贵妃脸上落下不甘的泪水:“看到产婆抱出来一个男婴,那男婴还有气息,我当时就恨不得冲进去把舒楠瑜和这个小畜生给撕烂了!太医说孩子身上中了寒毒,要细心养着或许还能养到成年。”
“父皇应该当即就命人查了吧?”
陈贵妃拿指腹抹去眼泪:“查?呵,这事有什么好查的,自从舒楠瑜怀孕,陛下就宝贝得不行,还下旨让太医院院首彭洋全程负责照顾此胎。当时,可是我心疼他们母子二人,跪下来求皇上彻查的。”
陈贵妃收起脸上的杀气,掩唇笑:“渊儿,那时你还没出生,你是没看到,啧啧,彭府上到他八十岁的老母,下到他刚满月的孙子,九族一百二十多口人呢,人头全落了地。整个彭府都被鲜血染红了,可美了。”
顾星渊转动着手上的茶杯,想起刚进宫看到一事来:“母妃,儿臣刚进宫的时候,看到叶志绍似乎在暗中调集人手,这是您安排的?您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