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几个男人也凑了上来。
胡庭桉眼神一亮:“祖父,此举可行!”
胡庭桉的父亲也道:“父亲,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既能消了皇上的疑心,也能助朝廷除了心腹大患。恒王妃大才啊。”
崔景玉抱剑依在一旁,眉毛往上挑了挑,明明人家信上写着的是“李双晚”三个字,偏偏世人就爱叫她“恒王妃”,这三个字对她来说是耻辱。
胡振方认真思考起来:“行是可行,但要除掉凉山匪患哪有这么容易?朝廷数次派兵来剿匪都没能成功。”
信写得简单,说胡振方一家几十口男人被盗匪劫上了凉山,胡老大人将计就计,取得盗匪大当家的信任,然后联合地方官员和驻军将他们的老巢一锅端了。
那方只给崔景玉的袖珍舆图注明了盗匪的据点。
李双晚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拨盗匪前世便是第二年父亲平定北齐之乱回到盛京后,在景章帝面前请命,与凌恒一道带兵上山剿灭的。
只不过,凌恒带着人在山下等着,以防那些盗匪逃脱。
当然,父亲和哥哥出手,就没有让他们逃脱的道理。
匪是父兄剿灭的,功劳是凌恒领取的。
那张舆图,她看了数遍,早就刻在脑子里了。
胡振方最小的儿子,今年也就三十出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们是读书人,又不是武将,拿什么和这些人拼命?”
胡振方眼神冷飕飕地瞟了过去,喝道:“成何体统,站起来!”
崔景玉冷笑:“凉州刺史又不是吃干饭的。”
他抱臂上前:“我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里,带着官兵深夜里潜进去,不是不可能的事。凉山是易守难攻,然,一旦潜进去了,里面的人要跑也没那么容易。”
朝廷之所以这么多年也没有剿匪成功,是他们打一处换一个地方,跟个泥鳅似的滑不溜秋。
而实则,在凉山的深处,有一处老巢。
且因地形特殊,没有人领路,外人根本进不来,所以那处地方夜间巡逻的人相当松懈。
将他们的老巢掀了,这股流匪也就不足为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