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还是摇了摇头:“属下不知,等属下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恒王府的屋中了,没有人告诉属下,我究竟在那屋中睡了多久。”
“凌恒多久会去一趟?”凌恒如此小心谨慎,她所能知道的信息太有限。
影道:“属下这一批是最先被卖进去训练的,这十年换了不下五个地方,统共就见恒王去了两次。一次是五年前,另一次是三个月前。”
李双晚眸色一沉,今年五月份她和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从西北回盛京,在宫宴上见到了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凌恒,回到府后,便嚷嚷着恒王殿下如何好何好,她要嫁给他。
也是自那之后,但凡她出府或是参加哪家府邸的什么赏花会,或是别的宴会,便会看到凌恒。
他丰神俊朗,待人和善,与周围的人谈笑晏晏,偶尔看到她盯着他的视线时,就会含笑朝她点头。
可她要上前搭讪时,他又借口匆匆离开,谦和而不失礼貌。
就好像第一次在宫宴上去,他有意无意望向她的视眼。
那股欲擒故纵,若隐即离,又加之他是皇子之尊,弄得她抓心挠肺,对他更是痴迷。
所以,一切都是他的算计。
而影说,他十年前被人卖去当暗卫训练,凌恒今年二十有三,十三岁的凌恒就已有了如此心机。
她早该想到的,凌恒不缺银子,他的生母林婉如林嫔出身富商,产业遍布北晋大江南北,景章帝之所以纳她为妃,也正因如此。
而且训练暗卫,要有极大的财力支撑,往往几十个人中未必能训练得出一个适合的暗卫。
可林嫔在生下凌恒后没多久,林氏产业却不知怎的就像受了什么诅咒一般,做什么亏什么,偌大的产业没几年便亏得干干净净成了一副空壳子。
也是自那时起,林嫔不再受宠。
前世,她也是直到后来才知道,这只不过是他们母子二人设下的一个计谋,每每一个地方的铺子倒闭,总有其他产业的铺子重新开起来。
偌大的北晋,每天都有无数倒闭的铺面,也有无数重新开起来的铺面,流水的银子便进了暗处。
好一招偷龙换凤的伎俩,连景章帝也被蒙骗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