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她的长枫就只有每个月花那点子月银度日了。
所以,干脆把整个盛府的大库房和个人的私库,盛紘的私房,收了个干净;老太太的,大娘子的和海氏的都收缴了一半。这些转头送到慈幼局去。
为了长枫,她放过了长柏的衣服。剩下的其他人的衣服也都拿走。
连厨房里的锅碗瓢盆等,更不要说米面粮油了,一粒都没给剩下。当然,包括煤炭。
收这些东西,就是想恶心这些人。当时盛紘要打死自己的时候,无论是否知道内情的,没一个说一句话的。她至今还能想起林噙霜那一刻的绝望。
几十大板下来,几处骨头生生打断,林噙霜疼得昏了过去,接着又被疼得醒了过来,如此反复。可哪怕疼的那样,也没有她的心痛来得强烈。
那一刻,林噙霜是恨的,她的意识里,只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过好日子罢了。
可所有人,看蝼蚁一样看着她。
这边,林噙霜准备收拾人了。
首先是盛紘。
林噙霜做过医生,学了两辈子的医,虽然都不是骨科,但这是基础知识。所以,在盛紘、明兰和冬荣的身上复制了林噙霜的骨伤。
她也是拿着当时冬荣用的那个板子。
至于明兰的那个姨妈,不急,跑不了。
三个人收拾了一遍后,她就开始在空间里休息。
等第二天早上,她在空间里听到了杀猪似的叫唤。
是盛紘的叫唤。
连疼带惊。
因为他发现,屋子里的摆设,那些值钱不值钱的摆设都没了。
而他的腿也动不了了,彻骨的痛。这回他应该知道林噙霜当时的痛了。
这一下子,整个盛家开始了此起彼伏的叫声。
过了好一阵子,几乎所有的主子都叫过了之后,又开始请大夫。
她不想赶尽杀绝。
否则、
有这些红契和各房剩下的一半嫁妆,足够他们比普通人滋润地活着了。
然后就见一家人都在下人的搀扶下,所有主子都到了老太太的房子里议事。
老太太瘫坐在椅子里,她的库房里的嫁妆少了一半。
但屋子里的摆件没了不说,连她手上戴了几十年的镯子和戒指耳环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