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是干了什么?”

妖皇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边盯着寿辰要穿的衣裳,边问底下拱手的侍卫。

邬鹤也坐在底下,时不时撇头咳嗽,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

侍卫答道:“昨日发现苍姑娘同女子坐在街边摊贩处吃馄饨,聊的内容不清楚,只依稀听见了王上的称谓。”

“废物。”

妖皇笑着骂道:“你们连话都听不清楚,还能干些什么?”

邬鹤在底下出口说道:“父皇别生气,既然侍卫说,那二人提到了您的称谓,那说明那女子也认识您。您试想,同苍舒能混在一起的女子能有谁?”

并且还是同个目标的女子。

其实范围很小很小。

妖皇语气并无太大的起伏,听见邬鹤的话,转头看他:“你的意思是,那女子也要杀孤、也认识孤。”

“……”

场面静默。

邬鹤站起身道:“依儿臣所见,恐怕是如此,但目标可能不止是您。”他心中有猜测,但也只是猜测。

妖皇道:“对孤有仇,对你也有仇,那也只有那几人了。”他又问侍卫,“除此之外,你就一点儿也没听见了?”

侍卫努力回忆:“回王上的话,是还听见过一些,但貌似是苍姑娘,劝那女子放弃什么。”

妖皇与邬鹤对视。

心中猜测,已大致清晰。

妖皇从座位上起身,缓缓走至侍卫前,蹲在他身前问:“有找那女人之前的侍女前去辨认吗?舌头应该割了吧?有看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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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侍卫喉结吞咽,继而认真答道:“她们在看见苍舒时,无一例外地颤抖了下。”

“那还真是有意思啊。”

妖皇笑出声,嘴咧的很开:“那她后来还干了什么呢?”

“后来苍姑娘回到了院子,同她的师尊吵了一架。紧接着就是练剑和自言自语。”

“自言自语?”

“是的。”

侍卫不知道这些重不重要,只如实禀报:“苍姑娘今天莫名其妙大笑了六次,还坐在躺椅上,朝着天空念、念话本内的内容,念了有一个下午加一整个傍晚。”

“什么话本?”

妖皇对此有些好奇,他实在想象不到,怎么会有人能念话本念一个下午。

看就算了。

她念是做什么。

侍卫的耳朵红的能滴出鲜血,支吾了许久,才深呼吸口气,用极快的速度念道:“顾暖暖用绳子绑住妖皇的手腕,又俯身在妖皇的面前,轻轻用脚趾头揉捏着他底下的、底下的——”

“底下的什么?”

妖皇气得发笑。

侍卫眼一闭,心一横,说道:“蛋。”

妖皇:“……”

侍卫赶忙解释道:“王上,里面的妖皇,形象是蛇妖。”

邬鹤:“……”

妖皇怒极反笑,大概是真的足够愤怒,周身的威压压的人抬不起脑袋。

侍卫颤抖跪下,唇边流出鲜血。

邬鹤即便有法宝在身,也控制不住咳嗽两声。等到气息平稳,他才轻声说道:“父皇息怒,让她蹦跶两天也未尝不可,切莫与她置气。”

“依我之见,她定是发现父皇您派人在监视她,所以她故意如此,为的就是将您激怒。”

“我要杀了她。”

“杀、当然得杀。”邬鹤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但是不是现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连那女人的身份都不敢保证,我们怎能轻易下手?”

“父皇,卞道一、那位赫赫有名的无情剑主,他还没死。但我们既然不能直接对她动手,也可引蛇出洞,从那女人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