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陆清婉,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她试图抓住陆淮安的手,谁知陆淮安的反应极大,迅速就将她的手甩开,力道之大,使得她连连往后退去,险些撞在墙上。

“淮安!”方氏忍不住厉喝出声,“她是你的亲姐姐!”

“什么亲姐姐!”陆淮安冷笑道,“我只有一个亲姐姐,她叫陆知微!”

“陆清婉算什么亲姐姐?我可从未见过一心谋害亲弟的姐姐!”

陆淮安的话,让陆清婉潸然泪下。

而方氏在听得陆知微的名字后,更像是被踩了脚的马,脸色顿时变得狰狞起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陆知微与我们早就分家了!她算什么……”

“母亲!我的话,你难道还不信吗?”陆淮安听得她字字都在维护陆清婉,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是我被她下了药!是我被她的丫鬟推下山崖!这都是我亲身经历、亲眼所见!”

“难道我是冒着丢了性命的风险,来故意陷害她?”因为愤怒,陆淮安的一张脸涨红了,“如今我就站在您面前!您竟然还信她的鬼话?”

不!甚至陆清婉都还没开始辩解,方氏就已经站在了她那边。

此刻的陆淮安,下意识想到了临走前,裴慎所说的话。

难道在母亲眼中,只要是陆清婉口中说出的话,就一定是真的?

她竟然偏心至此?除了陆清婉,眼中再也没有其他儿女?

陆淮安眼中的失望,深深地刺痛了方氏。

方氏忍不住,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你在说什么胡话?我看你是被陆知微带坏了!你与她一样,都是忤逆父母的不孝子!”

“母亲!”陆淮安高声喝道,“我如今说的,是陆清婉勾结刺客一事!秋猎那日的刺客,是叛军派来的!陆清婉很有可能与叛军有所勾结!你怎能视而不见?”

见方氏没回答,陆淮安又看向陆侯爷:“父亲!您难道不知此事关系重大?”

陆清婉坐在地上,捂着额头,似是十分痛苦,她气若游丝地说道:“淮安,你高看我了,我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怎么会与叛军勾结?”

“平日里我与你关系最要好,我怎会让人害你性命?”

陆清婉双目通红,哭着摇了摇头。

方氏早已被愤怒冲散了理智,她没好气地拂过陆淮安的手,一字一句道:“既然你身子已经大好,那就待在家中,我会用你父亲的名帖,去将周院正请来!”

她断定,陆淮安身上被陆知微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