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一派与北狄勾结了十几年,为何偏偏是在陆国公抵达后暴露?”

“你这几日总是与陆清婉那人厮混在一起,脑子竟不灵光了!”

刘皇后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正因如此,她才会格外气愤。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萧云煜终于回过神来,他低下头,脸色有些难看。

“母后,我……”

“现在去沧州!”刘皇后重复了一遍,疾言厉色道,“你若是不懂,就路上问问你的幕僚!”

“陆国公深得帝心,你若想要太子之位,必须要将陆知微娶进府!”

刘皇后发怒,萧云煜不敢再问。

但他终究不是真正的蠢货,在刘皇后这三言两语中,他已然明白了。

此番陆国公去沧州,必定是皇帝授意,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皇帝愿意将这样要紧的事情交给陆国公去做,足见他对陆国公的信任。

陆国公这艘大船,他务必要牢牢地拉拢到自己身边。

“儿臣告退。”

萧云煜严肃着一张脸,飞快离开了。

见状,刘皇后叹了口气。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不只是萧云煜有动静,就连陆侯府,也在得知消息后有了大动静。

全家人坐在了正厅,听着陆侯爷将今日小朝会的消息一一说来。

“祖父没病?”陆淮安一拍桌子,脸上满是激动,“这都是他与陛下设的局?”

陆侯爷也是满脸红光,谁说他与陆国公争执许久,然而对自己的父亲,他始终存有敬意,也不愿让身为陆家顶梁柱的陆国公病重离世。

再看方氏与陆霆裕,皆是一脸欣喜。

哪怕分了家,陆侯府与陆国公府的血脉也依旧存在,在外人眼中,他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在场几人中,唯有陆清婉一人笑不出来。

她紧紧地捏住了手中的一方帕子,心里的恨意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竟然是假的?

那她这阵子所做的努力都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