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又走远了几步,对此敬谢不敏。
“这样的东西,纵然无毒,我也绝不会碰它。”
正是因为对自己这条性命的谨慎,他才能活到今日。
闻言,宇文寒笑了笑,倒也没强求。
欧阳明见他神情淡淡,不由着急起来,再三强调:“陆国公送给陆知微的那封信只怕已经到了陆知微手上,最多明日,陆知微就要回沧州了。”
“你可要抓紧机会!机不可失!”欧阳明恨不得亲自将曼沙华送给陆知微,好叫陆国公服下。
“你们楚国人常说一句话——上赶着不是买卖。”宇文寒摇着头,“只有千辛万苦求来的东西,她才不会怀疑。”
欧阳明急得一跺脚,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听见门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有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
一瞬间,欧阳明眼底迸发出了巨大的惊喜。
“她来了!”
榷场来来往往的商贩,不论是北狄人还是楚国人,都恨不得一个时辰掰成两个时辰用,马车这样的东西,又慢又贵,从来都不是他们的首选。
整个榷场,也只有不以挣钱为目的的陆知微,出行才会乘坐马车。
此刻,宇文寒眼底划过一道亮光。
他将锦盒递给了完颜锡,整理着衣裳,便往门口走去。
欧阳明纵然是心急如焚,此时也不得不躲到了暗处。
他这张脸若是被认了出来,那可就解释不清了。
翠坊的门被用力敲响,惊扰起了不少人。
陆陆续续的,别的院子里点起了灯笼,还有人朝着这边张望。
“我家小姐来求药。”
云翳用力敲着门,力道极大,将这扇门拍得直响。
陆知微无助的站在门口,身形愈发显得消瘦。
终于,门终于被打开了。
完颜锡的身后,站着睡意惺忪的宇文寒。
见到宇文寒的那一瞬间,陆知微就快步走了进去。
“茶叶我可以都给你。”陆知微急切道,“我只有一个要求——你手中有多少曼沙华,我全都要了!”
宇文寒闻言,面露难色。
“你开个价。”陆知微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