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现在的边关,还在用陆老爷子的名号止小儿夜啼。
陆侯爷也不吭声了,他用眼神压迫陆知微,仿佛今日这件事,全都是陆知微的责任。
而陆知微满心满眼都是陆老爷子,连个余光都不曾给他。
“祖父,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路上可有遇上什么事?”
陆知微将陆老爷子上下打量了一眼,又探头探脑的往他身后看。
“祖母怎么没跟您一块回来?”
说到这,她的语气已经变得焦灼起来。
陆老爷子闻言,笑呵呵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我脚程快,提前了几日,你祖母应该还在船上,过几日就到京城了。”
他说着,便仔细地将陆知微上下打量了好几遍。
“皎皎清减了不少,可是有谁给你委屈受了?”
陆老爷子说话时,眼刀子不停地朝着前厅内的四人扫去。
陆霆裕身为陆老爷子最疼爱的长孙,轻咳了一声:“祖父,您放心便是,没人敢给二妹妹委屈受。”
“倒是二妹妹,近些日子变了许多。”陆霆裕有些不满,“她前几日顶撞娘亲,娘亲心口疼了好些日子。”
见陆知微低垂着头,手不停地拽着陆老爷子的衣袖,陆霆裕心中一软,又道:“不过想必是因为二妹妹之前受了惊吓,所以才出言不逊,若她知错,同娘亲……”
“我出言不逊?”陆知微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睁着一双通红的桃花眼,清凌凌的目光直接看着他,“陈述事实,也算出言不逊吗?”
“花灯节当夜,我们二人都不见了,你们全都去找了她,可有一人留意过我的下落?”
“幸得大长公主出手相助,我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谁知母亲却信了刁奴的话,认为我清白已失,活在这世上有损陆家子女的名声。”
“试问这等情形下,我竭力自证清白,也算出言不逊?莫非顺了母亲的意,一根白绫了断性命才算是孝顺?”
陆知微话音落下,陆老爷子的眼睛已经瞪得与铜铃无异了。
他得了消息匆忙赶回来,但信中所写只有那寥寥几句话,并没有此事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