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拿了块肥皂、提着水桶,去了水井边,打了一桶水起来,从头淋下,用肥皂把身体从头到脚抹了一遍,搓洗几下后,又打了一桶从头淋下。
伏天里,水井里的水凉悠悠的,两桶水下去,浑身的热气都被冲跑了。
这年头,家家都没浴室,六月天的黄昏饭后,住在附近的男的会来水井边和小溪边冲凉。
像他这样注意影响的穿条平口短裤来,不注意的,穿着条三角裤头就来水井边。
红的、花的、裤头和时隐时现的不可描述的部位,以及半张大白屁股在那晃来晃去,着实辣眼睛。
李长乐提着水桶,浑身湿漉漉的回家,看到周若楠放在竹椅上的衣裤,拿着去了房间。
透过蚊帐见大儿子规规矩矩的躺着,小儿子一只脚抵在隔板上,一只脚搭在他老大的肚子上,小嘴还吧唧吧唧的,可能梦到吃什么好吃的东西了。
他撩开蚊帐将小儿子腿拿下来,将蚊帐塞好,脱下裤头拿了干毛巾将身体擦干,换上干的,这才拎着湿漉漉的裤头往外走。
周若楠穿着件月白色的露肩小衫还有条黑色棉布短裤,打开灶屋走了出来,看到他递过手里的木盆,“放里面,明早一起洗。”
“好!”李长乐跟着她朝房间走,“老婆,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周若楠扭头看了看他,“是要拿钱么?”
“不是,我身上还有一块多,这几天都不用拿钱了。”李长乐看着她露在外面的雪白肌肤,忽然感觉鼻孔里有一阵暖流,紧接着,就感觉两管热乎乎的东西从鼻子里流出。
“哎呀!流鼻血了!”周若楠惊呼一声,忙拿起床头方凳上放着的草纸,递给了他,“可能上火了,我去给你煮点凉茶!”
“不用,要煮也明天煮!”李长乐仰头用草纸摁住鼻孔,哪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看到她太激动,才像个嫩头青似的流鼻血的?
周若楠去舀了一碗凉水来,把毛巾浸湿后擦了擦他鼻梁,然后把毛巾敷在他后颈,“还在流么?”
“没了!”李长乐转身抓住她的手,“阿楠,我……”
周若楠看他的神色,就明白他想干啥,抽出手说道:“累了一天了你早点睡,我把碗端出去,省得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