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洋捂住耳朵满脸痛苦:
“姑奶奶您消停会儿吧!我都快难受死了我,我这次考这么差,回家我妈指不定怎么收拾我呢,以前都是竹笋炒肉——拿竹条抽我,这次估计得换铁棍了。”
楚倾眠一下瞪大了眼睛,
“啊?你妈真打你啊?”
徐洋重重地点头,
“当然了,但是妈打就算不错了,最可怕的是我爸。”
他捂住了胸口,靠在苏成意身上。
“意总,你知道什么叫——父见子未亡,抽出七匹狼吗?”
苏成意往旁边躲了一步,云淡风轻地说:
“知道。”
楚倾眠肉眼可见地慌张了一下,上前一步凑到他跟前。
“…你爸也打你吗?”
苏成意思考了一下,要说正儿八经的打孩子倒是说不上,他真要打的话杨柳也不会同意。
但他有特别的体罚方式。
“不会动手打人,但是会罚跪。”
徐洋一下甩了甩手,不甚在意的样子:
“嗨!这多好,跪一下又不会少块儿肉。”
“老家有个祠堂,没有灯很黑,桌上摆的都是牌位。我被锁在那里头,三四个小时吧。”
苏成意回忆了一下那个小黑屋的恐怖气氛,潮湿的地面,昏暗的烛光,木头发霉的味道。
但最可怕的还是在那样的环境里,人会对时间毫无概念。
以为过去了好几个小时,实际上只过去了十分钟。
如果不是他跟普通小孩不太一样,从小就不信鬼神之说,估计都得被吓傻了。
徐洋吞了吞口水,瞬间没了胆气。
“那算了,我还是挨揍吧。”
这里就有一个现成的会被吓傻的孩子。
楚倾眠胆子更小,光是想想就怕得不行,缩到韩冰身后向苏成意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好吧,不止一个。
苏成意看了她一眼,摊了摊手:
“我不怕的。”
韩冰有点无法理解了,
“为啥罚你跪祠堂啊?你成绩这么好,还想咋的?”
“成绩好不是免死金牌。”
苏成意没有说具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