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丹凤市也有自己的政治诉求。因此所谓的调查组下来后,并没有得到当地人大的配合。甚至市府和市委也很是罕见的共同做出了回应,质疑这个调查组的合法性。
这下调查组在丹凤的调查工作,也就变得更加的举步维艰了。调查组的人曾经也试图联系李道元,让他回来向调查组说明情况。
已经咨询过人大工作相关情况的李道元,心里有了底气,自然断然拒绝了这个调查组的要求。并表示这个调查组缺乏一定的合法性,也不符合人大工作的规定,因此不予配合调查。
久益这边,对于这个事也做出了回应。也已经派人,前往省市两级的信访部门提出了行政复议。只是这个动作看上去,多少有点底气不足。
其实正元这边刚出事,岳市长就已经把这里的情况,汇报给了远在黑省的老上级陈东建。陈东建一开始没觉得,那个胡光明的施压会对久益造成多大的影响。
因此他只是说笑了几句,并没有太多的关注。可获悉久益居然采取的是这种的应对方式,一时也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终于忍不住,给李舜打来了问询的电话。
李舜自然没必要瞒他,也就把事情的经过,都详细的给他说了一下。听完这个事的来龙去脉,陈东健不是太理解李舜的操作,于是也就把心里的疑问给说了出来。
带着一丝的无奈,李舜也只能细细的解释起来:“陈叔,你觉得就现在国内的这种营商环境,如果得不得相关领导的支持,这个企业还能有很好的发展前途吗?
我承认只要久益联系上高层,想摆平这个事应该不难。只是,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呢?总不可能,事事都麻烦高层出面吧?再说高层也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也就存在换人后关系维续的问题。
华国其实就是一个大的人情社会,请别人帮忙肯定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相对来说还一个中层的人情,可比高层方面要轻松许多。
其实这个事,也反映出久益人脉上的欠缺。久益的人脉资源,还只是着力于上层的几个点。至于中下层人脉的建立,目前来说还是很薄弱的。这也大大制约了,久益今后的发展空间。
所以久益出于多方面的考虑,也就暂时采取了观望的态度。先静观一下,有多少人是对久益充满恶意的。又有多少人,能发展成久益今后的盟友。”
陈东建也没想到,李舜的想法会这么深远。愣怔了一下,这才继续问道:‘那么小李,你有没有找到潜在的盟友?对于这件事的处理,你准备通过什么方式?“
李舜以前一直把陈东建,视为自己在苏省的靠山。不过深入交往后他还是发现,陈东建对于自己的关系网,有点讳莫如深。李舜也摸不清,他的真正底牌是什么。
只不过那时他在苏省任职,当时为了避嫌,也就没有具体打听过。现在他到了黑省,李舜倒是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了。
索性这次也就直接摊牌了:’陈叔,现在的很多领导心思太活,肩膀上也挑不起事。想找一个靠得住的盟友,也不是什么容易办到的事。”
李舜话里的意思,其实是在隐晦的点评润州的金市长了。这个金市长捞政绩的时候,可是冲在第一个,态度没有丝毫的含糊。可真遇上事,立即就缩到了后面。
面对自己的老领导,金市长采取两不想帮的态度,李舜可以理解。但要是真当自己是朋友的话,私下帮着传递一些消息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陈东建自然知道,李舜话里所指的是谁。只是有些话他也不好怎么点评,只能嗯的一声算是回应了。李舜也知道陈东建性格谨慎,很多话不会放在台面上说。
所以也没有等他表达什么态度,继续说道:“我还是觉得,多年交往的老朋友最可靠。岳市长是一个,只不过他现在的行政级别低了点。暂时也指望不上,他能出多少的力。
另一个就是原来丹凤的老书记,现在在省纪委坐冷板凳的那个张主任。他现在的性格倒是内敛了很多,应该能堪大用了。”
对于李舜提起的这个张主任,陈东建对他的印象还是很深的。忍不住的的插嘴道:“这个人倒是一个能办事的人,只可惜性子烈了点。再加上那几年,丹凤实在不顺给耽误了。”
见陈东建对张主任的印象还算不错,李舜自然是顺着他的话说道:“我就觉得这么好的一个干部,被丢到那里坐冷板凳可惜了。只可惜他是在纪委,我们就是想帮他也没有办法。
他在纪委想翻身的话,很难。要么调出来,要么就是在里面有突出的工作表现。可现在他在里面分管的,尽是些务虚的鸡毛蒜皮的小事。想有业绩的话,几乎不可能。”
陈东健显然是听懂了,李舜话里的意思。只是他这个人城府太深,只是淡淡的说道:“那按照你的计划里,你是准备怎么打算的?”
见没办法继续撩拨陈东建了,李舜只能老实的说道:“纪委这个岗位还是很关键的,因此我并不希望他能调出来。只是这样的话,就只能让他在工作中寻找突破口了。
现在这个案子,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我的计划是先联系央妈,看看能不能联合申城警方,做一档关于冒名顶替的普法节目。只要节目一播出,这个案子也就不怕有人会暗箱操作了。
原本针对我家的那些打击报复,都是胡光明躲在幕后操纵指挥的。可以说,就是现在有人出手帮着我家,除了抓几条小杂鱼外,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
他的最终目的,就是想把自己女婿一家给完整的捞出来。见到没法暗箱操作了,肯定会恼羞成怒,跳到前台跟我对峙。我要的就是他,能跳到前台。这样的话,他脑子一热就很容易出昏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