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听到他的话,久久未能言语,沉默在原地,想说些什么,可又觉得什么话都很苍白。
站在江少煊的角度,他好像也是受害者,也很无辜,一切都是逼不得已,就和当初的陈最一样,并不能怪罪到他头上去。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无辜的人,却让一个女人一生都变得不幸。
江少煊也没有说话,看了她一眼后就呆坐在那里,整个人都似陷入恍惚中。
许久,鹿呦叹了口气,有些茫然地转过身看向外面的天空。
她曾想过假如她爹真是个负心汉,她即便不杀了他,也绝对会扣着他去娘亲坟前,让他磕头磕到死,可现在,看着这样的江少煊,心里却陡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呦……”江少煊忽然开口,似想叫她名字,叫了一半想起她刚刚说的话又默然吞了回去,声音拙涩难当,“我可以问问,你娘…是怎么死的吗?”
鹿呦静了静,胸口闷疼,却还是缓缓向他讲述了当年发生的事,只是略过了些细节不提。
听完,江少煊又更憔悴了几分,宛若即将凋零的青枝,沉寂在那里。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妻子独自诞下麟儿,为着生计奔波劳累,他的女儿被人欺辱,被骂没有爹的野种,直至后来,妻子死于匪乱之下,女儿也险些丧命,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一时心神大乱,眼前阵阵发黑,他猝然呛出一口血,失去意识歪倒在了桌上。
鹿呦听到声音,回头看到此幕正是无措,外面便冲进了几个护卫打扮模样的男子,其中一个熟练地掏出一枚特制的丹丸塞进江少煊嘴里,转头看向不知何时走出来的长泽风,急问道:“请问仙尊这里可有供人休息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