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艳艳去上学了，顾福兰拎着饭盒去水潭医院。

郑卫国早早把俩孩子送来了，一大一小站在段明杰跟前，段明杰在给陆瑶按摩。

“媳妇儿，咱娘一会儿就过来了，我没办法一直在这照顾你，你身边必须有个可靠的人，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可能地一直陪着你。”

这几天他冷静下来了。

瑶瑶已经出事儿了，如果他撇下孩子和她一起离开，对不起瑶瑶怀孕生子的辛苦。

而且不到最后，他不能轻言放弃。

大哥能醒来，瑶瑶肯定也能醒过来。

瑶瑶住院需要钱，他需要挣钱，让瑶瑶住最好的医院，用最好的药，以后医学发达了，他不至于因为没钱错过给瑶瑶治病的机会。

“公司和超市有任哲他们，我很放心，但是必要时候我还是要过去，我不在的时候，让咱娘陪着你，娘是个女人，比咱爸和咱爹方便。”

陆瑶是不会回答他的。

顾福兰站在外面看着自言自语的段明杰，如果不是熟悉的声音，顾福兰都不敢相信这是她儿子。

她声音发抖，“老三？”

闻声，段明杰转过身，“娘，你过来了？”

顾福兰把饭盒放在桌子上，抓住段明杰的手，看着他消瘦和脸，头上的白发，“老三，你，你咋变成这样了。”

段明华还没有白发呢。

现在的段明杰看着比段明华年纪还大。

段明杰：“娘，我没事儿。”

顾福兰低头抹着眼泪，转而去看陆瑶，泪珠子涌了出来。

“好好的孩子咋就躺在床上了，杀千刀的东西，我儿媳妇给人接生还有错了，我儿媳妇做了这么多善事，又是建福利院，又是去抗震救灾，老天爷咋不睁开眼看看啊！”

段明杰面无表情，这段时间，他绝望过，也想过去死，冷静过后只剩下麻木和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