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轻不禁反问道:“无意如何,有意又如何?”
“你走到这里,便是尽头。”
老汉猛地跃起,一掌劈出,带起一阵呼啸的破空之声。
另一边许昌县衙大堂内,饶升平命人把一份联名诉状拿给陈珩,陈珩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饶升平便道:“这诉状之上都是受害人具名,你侵占百姓万顷良田,并纵容部曲为祸乡里,致使数百人死伤,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陈珩十分嚣张的指着他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审问我?”
饶升平正容道:“既然有人一纸诉状告到县衙,本县令自然就能审你。”
“饶升平,你不要以为现在有姓陆的给你撑腰,就可以忘了这儿的规矩,难道你想步前任许昌令的后尘吗?”
饶升平一时语塞,前任许昌令尤普妄断刑狱,致使错案发生,最终被革职流放,根本原因却是尤普不愿做陈家门下的走狗,陈珩就是在敲打他,如果他敢肆意妄为,就会落个跟尤普一样的下场。
“什么规矩,不如说来我听听。”
王祷大步走进来,笑问道:“陈兄,这规矩可是你家定的?”
陈珩看到荀邃后,气焰就收敛了一半,说道:“不过是为官之道,大家都明白,饶县令怕是不懂这些,我方才只是好心劝告他而已。”
王祷呵呵一笑道:“既然人家都告到县衙来了,陈兄也该为自己辩解一下,以免被误会。”
陈珩不禁冷笑一声,问道:“茂弘兄,是豫州刺史派你来县衙听审,还是陆玩让你来问话的?”
王祷摇摇头,说道:“都不是,而是王中郎让我过来看看情况,兴许能帮到饶县令一二。”
陈珩听后,反而变得更加自信,开始解释道:“这上面的人都曾与东瀛公府上的幕僚有过往来,王中郎怀疑他们或有谋反之心,我念及是同乡,请求王中郎对他们网开一面,最后才不予追究,后来他们为了表达谢意赠与我一些良田,现如今却又都跳出来反咬我一口,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将他们一网打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