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侍郎前些天去了羊太傅墓前,泣不成声,长跪不起,幸而祖延(羊曼字)在旁宽慰,至天黑才站起身,仍是痛哭流涕,闻之无不让人哀痛。”
刘琨继续说道:“泰山羊氏一门忠义,想来皇上心里也是明白的。”
这时,裴宪看向钟雅,笑问道:“彦胄,道儒去了何处?”
“刚才崔府来人说,子谅兄回到洛阳了,道儒兄便先行回府了。”
“子谅从邺城回来了,卢大人(卢皓)前日还同我,甚是想念子谅,没想到这么快他就到了洛阳。”
裴宪含笑道:“卢家叔侄感情向来很好,子谅的父亲太过严苛,他自然更亲近叔叔一些。”
此时郗遐和任远才缓步走进厅内,躬身施礼。
“季钰也回来了。”任罕微笑道:“此番在泰山,你协助钟别驾和陆大人破案,也是功不可没,赵王昨日还向皇上举荐你任秘书郎。”
“季钰不敢当。”郗遐颔首道。
任远走至父亲身边,回禀道:“陆兄和顾兄说家中有事,先行离开了。”
傅畅神情肃然,他已经收到父亲的来信,信上说周处战死沙场,想来周家也接到了这个噩耗。
周处是吴国旧臣,又与梁王司马肜有嫌隙,司马肜督促他出战,还断绝他的后援,以致他全力作战而覆没。
江东士族若是得知其中详情,必会感觉寒心,即便朝廷厚待周处子孙,也是很难挽回江东人心的。
“我知道了。”任罕望见荀邃和祖涣正低语着什么,便笑问道:“道幼,你们在说什么呢?”
祖涣走上前来,施礼道:“下个月就要在城郊举办春季足球赛了,我和道玄兄商量着,想请各位大人前去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