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又往叶绵绵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神情显得意味深长。
……
洗手间洗手池边,水龙头拧开,水声哗哗,冲刷着池子里的澳白。
叶绵绵涨红了脸,想到它刚才藏在哪里,她就无法直视。
她抬手扇了扇风,脸上的热度太高了,她怕自己热晕过去。
这要她怎么重新戴回脖子上?
离开洗手间,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绵绵,你也在?”
叶绵绵回头,看见周砚礼几步走到她跟前,她冲他莞尔一笑,“周教授好。”
周砚礼笑得很无奈,“在外面就不要叫我周教授了,叫我名字吧。”
叶绵绵觉得不合适,他是她的导师,不管什么时候礼不可废。
“你是来参加苏老的寿宴吗?”
据说今天苏家包下整个酒店,邀请了各界名流,一会儿还有顶流上台献唱,活动特别丰富。
叶绵绵这才注意到,周砚礼的金丝边眼镜上挂着眼镜链,衬得一双眼睛修长乌沉,晕着疏离清冷的光。
“今天到这儿来的,大概都是来赴宴的。”
叶绵绵笑了笑。
她要是没嫁给傅臻,不是傅家的二儿媳妇,这些宴会离她的生活十万八千里。
两人并肩往宴会厅走,周砚礼偏头打量她,海军蓝连衣裙很衬她的肤色,一截天鹅颈,坠着一颗银冷澳白。
简简单单,勾人魂魄。
“我听说,我妈跟牌友打牌时,跟傅夫人撞见了,闹得不是很愉快,傅夫人回去没为难你吧?”周砚礼单手插在裤袋里,慢慢跟在叶绵绵身旁,闲庭漫步一般。
叶绵绵想起那天邓芸华把她叫回去,冷着脸说她跟周砚礼的事黄了。
“没有,她对我很好。”
周砚礼停下来,叶绵绵不明所以,也跟着停了下来,“怎么了?”
周砚礼盯着她,镜片后的眼睛泛着温润的光,“绵绵,如果你想离开傅家,我会帮你。”
叶绵绵一怔。
“你不用急着拒绝我,就当我是你的一个退路,留着也没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