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朱元气急败坏道:“分明是你们先动手,我必要让你等将牢底坐穿。”
“你不说,我都忘了此事。”岁星微笑道,“左右不过寻衅滋事,你有何门路能让我们把牢底坐穿?”
谈及此,朱元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上仍旧挤出几分威风之态,倨傲道:“我爹可是典史,专管缉捕、稽查、狱囚,劝你们最好给爷磕头认错,看你也有几分姿色,和那贱仆一起把爷伺候高兴了,还能给你几天活路。”
“放肆!”
姜无逸腰间长剑利落出鞘,声似龙虎之啸,直指朱元脖颈之间。
岁星抬手示意无妨,道:“果真是阎王易过小鬼难缠。一个区区典史的区区庶子,竟敢如此横行霸道。”
“你!简直找死。”朱元手指着岁星,脸被气得通红,他平生最忌讳旁人说他是庶子,而在典史府中,小妾当道,嫡子遭受排挤,早已自立门户。
岁星心中并无嫡庶贵贱之别,不过乐得看他生气。
在朱元靠近时,她便留意到了此人面相,一脸奸恶,坏事做尽仍逍遥法外,她掩在宽袖下的手继续掐指算道:“看你不像好人,想必没少干强占良家男女、伙同你父亲结党营私、妄造冤狱的事情。今日算是自投罗网。”
见岁星说话的语气不似普通人,朱元心中泛起一阵惊慌的涟漪,他强撑着底气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姜无逸收剑,亮出令牌,上面“西邑侯府”四个烫金大字直直映入朱元眼中,他不可置信地看了半响,等意识到什么之后,他承受不住,眼前一黑,竟晕死过去。
朱元因触犯西邑侯而被抓的事瞬间传遍了整个官署,在与之有关的人风声鹤唳惶恐难安之时,岁星则在思考如何自然而然切入练武一途。
凡凭空展露出的才能,必将被人猜忌,尤其是她目前的身份使然,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注视,要是突然有武艺傍身,且招数来路不明,再配上一副十几年来展露在众人眼前的弱不胜衣的病体,恐怕会被有心之人大做文章。
岁星在院子里踱步,而后看向身旁的姜无逸,突发奇想道:“无逸,你教我两招武功用以防身吧。”
姜无逸并未追究缘由抑或多说什么,只问道:“姜家拳,可好?”
岁星应道:“听起来不适合教外人,还有其它选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