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又在哪里沾花惹草了?”
“什么沾花惹草啊,你情我愿的事情,但也不知道怎么了,早说好了只是玩玩而已,一开始说得好好的,后面又不认账。”李治百一脸烦躁。
陆严河:“……”
李治百:“唉,你这种早早找到真爱的是不懂我这种单身狗的烦恼。”
陆严河呃了一声,问:“难道,你就没有碰到喜欢的人?”
“就那样吧。”李治百说,“多喜欢的没有。”
陆严河倒是知道,李治百虽然一直单身,但也没有跟庙里的和尚一样守身如玉。
之前陆严河跟颜良还担心李治百这总是跟不同的女人上床这事万一被暴光了,容易出事。
好歹是个公众人物。
后来知道李治百的一贯作风,倒也不担心了——李治百这家伙平时看着不靠谱,但家教还不错,从不乱来,也绝不骗人,什么话都说在前头,就如他自己说的那样,讲的是个你情我愿。
陆严河跟颜良也就没问了。
但是,常在水边走,哪有不湿鞋。
李治百时不时就会遇到纠缠他的。
就像现在这样。
陆严河一向不多问。
李治百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平时也不怎么跟他们说这方面的事情,今天突然打开话匣子,哔哔赖赖了一顿饭。
陆严河听完,惊呆了。
这个纠缠他的人,竟然是跟李治百一起演《假死都不行》的纪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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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女,在一个剧组朝夕相处,又都是单身,还演的是你追我躲的情侣档,那私下当然就跟天雷勾地火似的,容易柴一劈、火就烧。
李治百在一开始就跟纪缈说得很清楚,他没兴趣跟人保持固定关系,换言之,他现阶段不想有一个固定的女朋友。
纪缈呢,一开始说得好好的,后头到了电影快杀青的时候,就变卦了。
就跟电影里的那些情节一样,突然就开始对他穷追猛打,非要跟他谈恋爱。
“你说她何必呢?”李治百很烦躁地说,“又不是没有男的喜欢她,非要纠缠我,我又不想谈恋爱。”
“等等,你不想谈恋爱?”陆严河诧异地看着李治百,“你怎么就不想谈恋爱了?”
“我哪知道?我就是现在不想谈呗。”李治百说。
陆严河:“……”
李治百接着说:“当然,还好,她没有蒙粒那么疯。”
陆严河:“我跟纪缈也没有打过多少交道,不太了解她,但你也是……跟你一起演戏的女演员你也忍不住祸害。”
“我擦,我怎么祸害了?这都什么时代了?怎么我跟她两个人的事情,就变成我祸害她了?”李治百炸毛了。
陆严河:“你可拉倒吧,我说的祸害是这个意思吗?”
李治百:“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是你身边的人,你就不要撩拨。”陆严河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你可拉倒吧,那你怎么不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呢?”李治百反怼。
“那现在好了,这个月亮追着你跑,你怎么办?”
“我要知道怎么办,我还跟你吐槽呢。”李治百嫌弃,“跟你吐槽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啊。”
陆严河:“你这事,你跟谁吐槽也没用啊,噢,你也可以找你经纪人去解决这件事。”
“可拉倒吧。”李治百无语地看着他,“一点破事也找经纪人解决,你以为我是马致远呢?”
“马致远都喜当爹了,你可比不上。”
“滚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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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李治百跟纪缈的事情之后,陆严河也难免为李治百担心了起来。
陆严河跟颜良聊天的时候就说起了这事。
颜良:“他真是一点都管不住自己啊。”
“万一有一天他也喜当爹,那就搞笑了。”陆严河吐槽,“当着他面,我都没有这么说,怕刺激到他。”
“他不至于吧,这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那戴套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陆严河说,“真的,颜良,不是我危言耸听,如果有一天有一个人抱着一个孩子来找李治百,告诉他他当爹了,我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
颜良:“你夸张了啊,李治百可比马致远靠谱多了,就算真有一天发生了这事,他也肯定会认账的,不像马致远那混账。”
陆严河:“啧啧,不会我们也年纪轻轻跟着当干爹吧?”
“有可能。”颜良煞有其事地点头。
“唉。”陆严河叹气。
他回过神来,心想,怎么自己年纪轻轻突然开始操这种心了呢?
瞎操心。
陆严河吁了一口气,让自己不再想这些。
-
凌云奖颁奖典礼这天,已经是十二月初。
第一场雪已经下过。
北方一旦开始下雪,气温就真的降下来了。
但是,在红毯上,几乎没有一个女明星会选择把自己捂得厚实的礼服。
其实,男明星也差不多。但他们
还是要好一点,只能里面穿着衬衣,外面还有西装外套,不像女明星们,有很多地方直接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身体力行地诠释着什么叫做“美丽冻人”。
陆严河一样冻得哆嗦。
他的礼服是有代言品牌赞助的,还是人家正儿八经拿出来的、从来没有公开过的明年春季新款,所谓的“全球首穿”,然而,这个会被无数时尚界人士结耳惊呼的“全球首穿”,却让陆严河走在红毯上,冷得两个手插在裤兜里,面对媒体连招呼都不想打。
“对于本届凌云奖有没有什么想说的?”红毯区主持人向陆严河提问。
陆严河直言不讳:“下次把红毯设在室内吧,太冷了。”
进了内场,陆严河才长松了一口气。
暖气给得很足。
他感觉自己就跟从冰封的状态里被人取了出来似的。
人都还没有回过神来,纪缈就迎面走来。
她问:“严河,李治百没有跟你一起来吗?”
“没有啊。”陆严河有些意外地看着她,说:“他没有跟我一起来,他还没有进来吗?”
纪缈摇头,说:“我还没有看到他。”
陆严河点了点头,佯装出一副自己并不知道她和李治百之间发生的事情的样子,说:“那他可能还没有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