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本的计划,《暮春》首映结束,陆严河就要准备回国了。
但是,《暮春》放映后取得的反馈让很多媒体都把这部电影列为夺奖大热门。
很多电影媒体甚至直接放话,《暮春》肯定是能拿奖的,就看拿什么奖了。
这样的风向把龙岩影业和《暮春》剧组一帮人都吹得飘飘欲仙。
要是这能拿奖而归,那这意义就不一样了。
看看《三山》和王重导演如今在国内的地位和待遇就知道了。
国际大奖的价值和意义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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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梓妍跟陆严河分析:“在目前好几家预测机构里,你都位列本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影帝候选人的第一梯队,闭幕式就是三天后了,如果你真的收到通知,邀请你回来参加闭幕式,你未必赶得及。”
陆严河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梓妍姐,你觉得我能拿影帝吗?”
陈梓妍:“虽然我觉得希望不大,但是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呢?”
这一次陆严河在《暮春》中的表现确实得到了极大的好评。
这部戏给了他很大的表演空间,评论家们的评价也很高。
但是,要说是头号种子选手,确实不是。
相比较而言,英国的鲁博·哈尔斯与《白色珍珠》里的陈平河两个人才是这一届的最大热门。
陆严河来威尼斯之后,也去看了《白色珍珠》。
这部电影他不怎么喜欢,但是,陈平河的表演却是精湛又精彩,前面一个朴实、忠厚、温和的男人,到后面慢慢被贪欲攫取,想要侵占这家人的财产,到最后甚至要杀人,这整个过程的转变,不动声色又循序渐进,掌控力十足。
鲁博·哈尔斯主演的那部电影,陆严河还没有看,但按照媒体的说法,同样是一个杰出的表演。
陆严河的顺序位是排在他们后面的。
至少在很多预测机构及媒体预测的名单中,是这样一個情况。
陈梓妍说:“那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也不是没有开过双黄蛋或者三黄蛋,虽然每一次开出这种结果,都会被人骂。”
陆严河笑了起来。
“梓妍姐,我在威尼斯的工作已经结束了,最佳男演员的事情我不肖想了,多半没戏。”陆严河说,“我赶回去上课吧,刘毕戈他们都在这里,到时候电影拿奖了,他们出席,有人领奖的。”
陈梓妍:“你就不想站上颁奖台吗?电影拿奖,你也会被大家认识。”
陆严河摇头,“我想上颁奖台,等我真的很有希望拿奖的时候,我一定会坐在台下认真地等待那一刻的。”
陆严河最终还是回国了。
陈梓妍留在威尼斯,陪黄仲景他们一起。
陆严河这一回国,让一些媒体都感到诧异。
“严河,你怎么就回来了?都说《暮春》很有希望拿奖,不是吗?”
“有媒体说伱有很大希望拿到最佳男主角的奖项,你不留到闭幕式那天吗?”
“你是对拿奖没有信心吗?”
……
陆严河在机场被一大帮记者给围住了。
他们汹涌的气势让陆严河忍不住笑着说:“你们别忘了我是一个受了伤的人啊,你们要是太热情,别怪我躺在地上碰瓷。”
记者们被陆严河这一句调侃弄得面面相觑,继而发出哄堂大笑。
陆严河这状态看上去很轻松啊,不像是悻悻而归的样子。
那为什么回来得这么早?
陆严河看着大家眼巴巴的眼神,笑了笑,说:“我要赶回来上课呢,已经跟学校请了几天的假,不能再请了,刘毕戈导演他们都还留在威尼斯。”
“这样的话,《暮春》要是获奖,你岂不是不能见证那一幕了?”
“没关系,我会看直播的。”陆严河说,“而且,我相信《暮春》这部电影会拿很多奖,这只是一个开始。”
“所以现在已经确认《暮春》会拿奖了是吗?”马上就有记者问。
“我又不是评委,我怎么知道啊。”陆严河摇头,“不是你们问如果拿奖的话吗?”
陆严河的口风把得很紧,让记者们郁闷不已。
其实,陆严河也是真的没有什么消息。
怎么可能会有消息,这个时候评审团可能都还没有确定出一个名单来呢。
只是各个媒体在议论和预测而已。
好不容易应付完媒体,陆严河终于上了车,准备回去。
因为身体的问题,陆严河这些天都没有住在学校,全由邹东接送。
到了孜圆桥,陆严河在三人群里发消息:我到了。
颜良:我还在路上。
李治百:我刚进门。
陆严河:前后脚啊。
李治百:你干脆先去帮我取个东西好了,如果你还没下车的话。
陆严河:?你不早说?我都到楼下了!我一个伤患!
李治百:忘了。
陆严河:你让颜良去取,他反正还在路上。
李治百:@颜良。
颜良:已下线,勿扰。
颜良:我才刚下高铁,过来还得一个多小时呢。
李治百:靠。
陆严河:什么东西啊,你自己不去取,让我取。
李治百:这不是忘了吗?几分钟就开到了。
陆严河:行吧行吧,你把地址发给我,我去。
李治百马上甩了一个地址过来。
陆严河把地址发给邹东,说:“东哥,还得麻烦你带我去一下这里,我要帮李治百拿个东西。”
邹东点头说好。
陆严河又在群里问:你让我取的是什么东西?
李治百:一个朋友给我拿来的,当时你们都不在,我就让他给我放在旁边的山居会馆了。
山居会馆是孜园桥这一块逼格最高的一个会所。
李治百是那儿的常客。
人家肯定也乐意给李治百代为接收。
到了门口,邹东说:“我去拿吧。”
陆严河:“没事,我去吧,你去他们未必会爽快地给你,还得给李治百打电话确认你的身份,我也不是不能走了,走得慢点而已。”
邹东点头,陪着陆严河去了。
这个点,山居会馆却似乎没有什么人。
邹东打开门,陆严河走进去。
“叭——叭——”忽然几声类似枪响的爆炸声响起。
陆严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就被邹东给拉到了他的身后,往门外躲去。
陆严河本来都已经好得差不多的伤口被这猛地一下撕扯,让他顿时痛得脸色煞白。
下一秒,邹东还严肃凝重的脸色忽然呆滞了。
五颜六色的小纸片和纸条儿从半空中落下来,很多人从门两侧的墙壁后面冲出来。
“生日快乐!”
为首的就是李治百、颜良他们几个。
结果,一帮人兴高采烈地冲出来以后,看到陆严河满脸疼痛,五官都扭曲了,脸色发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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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严河还真给忘记了,今天是他的生日。
一晃眼,他来这个世界都三年了。
他总是记着自己穿越来之前的那个生日,而不是现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