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MX单飞是马致远早就提出来的,可真到了离开这一天,马致远心里面也有几分不舍得。
毕竟是自己一出道就待的组合。
只是这份不舍得的情绪,马致远只压在心底,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他从来不在别人面前表现脆弱,更不可能在离开的时候,当着他们的面表现出留恋。
“走了。”
马致远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魏卓然和瞿友松都没有想到马致远会走得这么干脆、果决,一点犹豫都没有。
“看来他还真是对我们一点留念之情都没有啊。”瞿友松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魏卓然回头看了仍然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江白和陈景一眼。
他微微皱眉,说:“马致远都要走了,即使他之前跟你们关系一般,也没有到你们连送送他都不愿意的程度吧?”
陈景颇为讽刺地扬起了嘴角。
在他们的眼中,马致远和他的关系竟然还能保持在“一般”,在他们眼中,马致远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是不是都不算什么?
陈景只意外地看了一眼江白。
反倒是江白为什么也没有起身去送马致远。
江白跟马致远才是真正字面意义上的关系一般,出于面子送一送也没有什么。
江白一言不发,起身就回了房间。
魏卓然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不爽地跟瞿友松说:“这个江白,一直就板着个脸,我们谁对不起他了?”
瞿友松劝了一句:“他不是一直就那样嘛,你别管他了。”
他的目光看向陈景。
陈景面无表情地回以目光。
过去欺负他的人除了马致远,还有瞿友松。
瞿友松虽然从来没有主动对他做过什么,可是每一次把马致远的火烧向他的人都是他。
陈景站了起来,神色不善地看着瞿友松,说:“现在马致远走了,我们MX的队长空缺了,接下来是伱还是魏卓然来当这个队长,你们商量过吗?”
他抛下这个问题,也回了房间。
留下瞿友松和魏卓然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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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严河觉得他高估了自己。
原本以为两小杯白酒入肚,只是肚子有点烧,中间他还有心思替李治百担心他家里的事情,还听了一耳朵关于马致远的讨论,没想到,过了十五分钟,后劲上来,一股眩晕感直冲眼前。
其他人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还在交谈。
只有陈梓妍发现了陆严河的眼神不似以往清明,再认真一观察,就知道了这是什么情况。
陆严河这是后劲上来了,有点醉了。
陈梓妍有心想要赶紧带着陆严河回去休息,可今天是请罗宇钟他们吃饭,大家现在谈兴正浓,气氛热闹,陈梓妍要是这个时候提出带着陆严河先走,有点扫兴。
陆严河自己也意识到有点头晕了。
是不是有点上头了?
眩晕感冲击而来,陆严河现在不仅感到头晕了,还有点头疼。
幸好这个时候江玉倩说:“导演,明天咱们要拍戏呢,要不今天晚上就先到这儿吧,我担心我睡得太晚,脸上长痘痘。”
罗宇钟点点头,说:“也是,都不早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撤。”
陆严河强打起精神,跟着大家一块儿站起来,陪在最后面跟出去。
雷双城早就安排好了来接他们的车,将他们送回酒店。
陆严河和陈梓妍一辆车。
甫一上车,陈梓妍就问陆严河:“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有没有想吐?”
“没事。”陆严河先惯性否认,然后才说,“只是有点晕。”
在梓妍姐面前可以说真话。
陆严河不想做一个什么都藏在心里的人。在他这里,有几个是可以说真话、说真实感受的人,陈梓妍就是其中一个。
陈梓妍:“没想到你这么不能喝酒,怎么也不说一声?”
喝白酒的、拇指大小的杯子,拢共两杯,在陈梓妍眼中实在算不了什么,也错估了陆严河的酒量——被陆严河给糊弄了,陆严河曾跟她说,他偶尔会跟李治百和颜良喝一点,这让她错误判断,陆严河不是不能喝的人。
陆严河说:“我高估了我自己,以为练出来了一点。”
“下次还是注意点,尽量别喝了。”陈梓妍说,“没有什么工作是必须靠喝酒才能喝出来的。”
陆严河嗯了一声。
“下次做不到的事情,直接告诉我,别硬撑着,知道吗?”陈梓妍又叮嘱。
“好。”
陆严河应了声,嘴角却翘了起来。
陈梓妍对他的关心,总是于无声处给予他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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