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还是谢夫人的意思?」
谢混的脸色微微一变,冷冷地说道:「这有区别吗?我是朝中重臣,这是朝议
,
不是世家间的私议,难道我不能发表自己的意见?」
孟昶冷笑道:
「闹了半天,你这个想法,还没有跟谢夫人商量过,只是你自己的
想法啊,这么多谢家子侄,你不经过她老人家的同意,就私下串联,就不怕如何在她
面
前交代吗?」
谢混咬了咬牙,沉声道:「我们谢家的家事,用不着你孟仆射来管,再说了现
在
我们讨论的是国事,是江山社稷可不只是我们谢家一家的事情,至于我后面如何向她
老家解释,也是我们的事情,就不用你费心了。
一个沉稳的声音在殿口响起:
「恐怕,这个心,老身还真得费上一费。」
谢混的脸色一变,只见殿门口那里,一个瘦弱而坚强的身影,迈着坚定的步伐,
从台阶之下,一步步地走上殿来,来人年约六旬,满头华发,面容却如四旬美妇一样
,
见不到任何的老态,她身着紫色朝服,手驻一根龙头拐杖,可不正是当年被孝武帝
册封
为二品诰命夫人时,所赐的官服与权杖吗?有这身衣服,她可是官位还在谢混之
上的,
是以正式官员的身份,而不是谢家掌门的身份,参与国事讨论呢。
众人全都识得这一套,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看到谢道韫居然朝服上殿,即使是司
马德文,也走下了御阶,快步走到门口,向着谢道韫行礼道:「谢夫人,您怎么大驾
前
来?」
谢道韫向着司马德文,以及跟在他身后的百官行了个礼,说道:「有劳大王降阶
相迎,老身愧不敢当。」
还完礼后,谢道韫狠狠地瞪了谢混一眼,谢混吓得倒退了一步,低声道:「姑母
您老人家前来朝会,也不通知小侄一声,也好让小侄准备.......」
谢道韫沉声道:「我还走得动路,听得到消息,不至于事事要依靠你才能出门
,
真到了我老得不能理事的时候,自然会先召开谢家的乌衣之会,重选贤才接掌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