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棋无依无靠,街上捡了这个一个“哥哥”,十分兴奋,颠着小步伐,跳在最前面。
和之前相比,如此轻松模样才是一个孩子应有的样子。
穿过胡同,走出几百米,离开居民区,进入田野之中时,一间小屋出现在眼前。
这小屋十分简陋,刚不漏风,刚不漏雨,刚刚能住而已,本是庄稼人秋收时节看守粮食的屋子,现在被李观棋母子两人居住。
女人生的美丽,但美丽不能当饭吃,活计一般时,自然要受些磨难。
呜呜呜。
“这就是我们家了。”
这就是李观棋的意思,做一摊动作,表示欢迎。
李观棋拉着门三奇进入破树枝围成的院子,在中间的石桌前坐下,回到屋子拿出一个碗,给门三奇倒水,乐呵呵的出去了。
顺着打开的屋门,能看到里面,只有一些简单吃饭睡觉的东西,不过是家徒四壁而已。
再看李观棋给倒的水,一张布满裂缝的破碗,随时都可能散架。
下面的那张桌子还算平整,不过是一块挪不走的大石头,就地取材当做桌子来用。
李观棋家虽然0破旧,再看自己一身的烂衣服,似乎还很搭。
门三奇正在思忖,那女人却率先开口,问道:“先生,是哪里人?”
“我,我是中州人。”
“看着先生这么年轻,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从阳界来到阴界,只有一个方法:死。
那个女人现在问的是怎么死的。
门三奇脑袋两个大,他自己还没有想过类似的问题。老死、病死、饿死太多了,哪个都是那么的难听。
“我是车祸,买了个电瓶车,突然着火,隐形车门打不开,然后原地火化了,你看看我的衣服,现在都是这么一条条的。”
这一身的破衣服,和门三奇给自己编的故事很搭配,都是烧过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先生叫什么名字?”
“我叫门三奇,这位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