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归世界、甚至是地归之类的世界，从来都没有什么岁月静好，从来都没有什么太平，能说出这些话的，不过是一些躺在别人臂膀里的痴女，或者是没有远见、而又自大的人。

在辉煌之夜上，当洪小兵对几个孩子下手的时候，门三奇觉得残忍。那些孩子是从来都不认识的人，现在，自己熟悉的人惨遭毒手，那种窒息感慢慢演变成寒冷，渗透到门三奇身上的每一处地方。

门三奇第一次真正感觉到神的世界里，并非是那么美好。

门三奇昏睡了三天三夜。他做了很多的梦，一半的梦是在被洪小兵追杀，一半是和牛初雪一起度过美好时光。有时，在半睡半醒间，门三奇希望会被牛初雪踢上一脚：“你该起床了。”

“兄弟，你该起床了。”

词语是一样的词语，说出来的不是一个人。门三奇能听出来，这是李聪。

李聪老师，午夜子时，也就是半夜12点，李聪老师来了。

“老师。”门三奇说出了两个字，他有很多问题要问，有很多话想和这个老师述说，想对他说最近发生的事情，又想问为什么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你们都不出现。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眼线会随时知道你这里发生的事情，但是我们没法帮你……”

门三奇这时看清，这个风尘仆仆，一脸的憔悴，不是身上有事，就是要去办什么事。

李聪继续道：“这次的事情十分棘手，按理说，你现在的身份，能力，放在哪里都微不足道。洪小兵在神界地位非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怎么会如何关注你。高胖子，吴星云，我们都想来帮你，但是洪小兵给我们三个都安排了活，根本没时间过来，今天我也正好是路过这里，就赶紧来看看你。”

“你们打个电话也不是不可以。”

李老头无奈摇摇头：“监控无处不在，人类的世界已经没有隐私，更别说神的世界。重要的事情我们都是当面说，这个样子就和地下党交流似的，效率不高，但都是为了保密。”

门三奇怔怔看着李老头，道：“有没有办法重新回到以前，我愿意做一个一无所知的人。”

“和你说句实话，不太可能，也不太好。神只是地归世界的管理者，并不是创造者。创造者给每一个个体配置了一个平衡，一旦打破，轻则疯疯癫癫，重则减少性命，从此活不了几年。”

听到这样的话语，门三奇心中痛楚，牛初雪活不了几年了？

“因为帮助我，牛初雪的寿命减少？”

李聪老头点点头，道：“一般情况下是这样，但是事情也会有例外。你拜过鸡驴大神，你已经知道鸡驴大神是做什么用的，是在主导什么。”

门三奇点点头，“我知道，一切都是未知，一切都存在偶然，虽然神统治着递归世界，但鸡驴大神的存在，让必然成了偶然。”

“对的，这就是他的魅力所在。人类拜神是为了贿赂，神拜神，是真正的向往。在每一个人或物体出现，出生的时候，鸡驴大神都给了他们最初的配置，这个配置是平衡的。从五行能量到，意识能量，到天髓宫和记忆宫，这些配置维持着生命体的运转。这些配置可以升级和优化，但是，如果破坏了其中的一个配置，打破了其中的平衡，剩下的事情可想而知，缺少了关键点零件的汽车，还能跑多久？”

“但是，事情总还是有例外。”

“比如呢？”

“比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