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你小的时候，我都以为我养不活你了。”

暮炎比划着，脸上带着感叹：“你那么小，穿得兽皮明明要不了多大块，可我就是找不到。害你只能光着屁股跑。

后来我从阿娘不要的垃圾里捡得一小块，勉强给你做了一身，你当成个宝贝一样穿着。”

“别说了。”暮水的声音低沉下来，双拳捏紧。

可暮炎像是没有听到，还在继续回忆：“这皮子我拿回来的时候，阿娘也说好看，她亲自给你做的…不过还是我眼光好。

阿娘带了那么多件皮子回来，你就挑中了这一件。要不说，咱们兄弟心有灵犀呢？”

暮水捏紧了漆皮的衣角，明白娘亲刚刚为什么，单独将这一件拿出来给他穿。

是想让他不要生暮炎的气。

“别说了！”暮水提高了声音。

吓得暮炎立刻闭上了嘴。

他又觉得不能让暮水继续这么生气，拼命解释，“水宝，哥和娘亲不是故意丢下你的，实在是我们没有办法。”

“什么没有办法！”

暮水回过身，一把揪住了暮炎的胸口，眼神通红地看着他，“你以为将事情只告诉娘亲，和娘亲一起去找祭坛，就是对我们的好吗？”

暮炎看到暮水红通通的眼睛，心里一颤，“水宝，你.......”

“我真的很讨厌你和阿娘，为什么离开的时候不带着我，我一个人在海州你以为就开心吗？我和安安也五年没见，阿爹这五年除了去陪安安，就是修炼，你觉得我们都活得很开心吗？”

“对不起，水宝，以后哥不这样了，祭坛没有了，我们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了，这一次我保证再也不丢下你和安安了。”

暮水抬起头看着暮炎的神情不作伪，“祭坛或许还在，只是你和阿娘寻找的方向错了。”

暮炎的神情却没有什么变化，他抬起手，拍了拍暮水的肩膀，一如他们小的时候，他永远站在他的身前保护着他。

“都这么大的人了，不管发生了什么，这次我和阿娘不会走了，你放心。”

“真不走了？”

“恩，真的不走了。”

暮水心里一颤，猛得一把抱住了暮炎，低声道：“哥，欢迎回家。”

“只要你不下黑手打我就成。”

暮炎刚刚为了给暮水解气，故意挨了一拳，效果也很不错，水宝终于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