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永敬硬着头皮顶着压力,等待暗卫将药方上的药材凑齐时,楼弃这边儿也已经踏上了返回的道路。
要不是冯永敬派来的那个男人,非要坚持调查叛军的下落,还能更早两天。
楼弃期待着和姜玳重新见面,却不知道针对他的杀招已经开始。
第一天赶路,走到一半,他屁股下面的马突然发狂,幸好楼弃武功高强,及时跳了下去,才避免被发狂的马甩到地上踩踏的命运,而那匹发疯的马在狂跑了一会儿后,便猛然倒地,口吐白沫而死,坚持出有人下了药,却找不到是何人。
当天晚上,驿站内手下递给楼弃的饭菜里掺了毒,幸好毒药的异味太大,楼弃还没吃就发现了,调查一番后,也没查出下药的人。
第二天,第三天……
毒杀、刺杀、暗杀的招数层出不穷,搞得楼弃只敢吃随身携带的干粮,就连给水囊里添水,也是大半夜随机找一户人家的井水偷的。
第四天,许是觉得之前的招数不管用,背后的人换了计策。
于是前面赶路的队伍正常路过,到了楼弃这里,却有一个神情惶恐我见犹怜的貌美村女从一旁的树林里冒了出来,直直的撞向马蹄,幸好楼弃及时躲避,才避免了一场惨剧,可那村女却以此装可怜,想要用救命之恩投怀送抱,楼弃恶心的不行,但念在这女人只是一个棋子,很可能身不由己,把村女送到了最近的官府便不再管了。
可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接下来,什么风韵犹存的寡妇、娇蛮任性的千金小姐、善良纯洁的小白花等等,层出不穷。
虽然都没有一个成功靠近楼弃的,但却把楼弃恶心的不行,所以楼弃真的生气了,准备把背后那个出谋划策的神经病弄死。
然后大晚上的,他顺着痕迹,独自找到了四个禁卫军。
隐蔽的山洞内,小小的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离回皇城的队伍很远,又在重重草木和山壁的遮掩下,因此看起来并不起眼。
四个人也没想到,已经有人摸到了山洞,还在吐槽着。
“这当野人的日子我真是受够了,我们就不能也找个客栈吗?那样岂不是离那个楼弃更近,更容易下手吗?”
身上脏兮兮的男人抱怨道。
一旁的同事叹了口气,“唉,忍忍吧,我们的钱都用来雇人靠近楼弃了,就算想住客栈,也没钱啊。”
偷听的楼弃面色复杂。
雇人?是指那些各种类型的女人吗?
虽然在普通男人的眼中看来,那些女人已经是难得的美女了,但在楼弃眼中看来,都是庸脂俗粉,不及卿卿的万分之一!
只是……
他原以为那些女人都是冯永敬的暗桩,没想到竟然是花钱雇来的?莫名的有些接地气。
也幸好他根本没有心思,要是其他男人,估计早就上当了,但能花钱雇来的女人,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带病?
楼弃开始认真想,队伍里有没有人碰过那些女人,有的话,他就离对方远一点儿,省得祸害了他还有卿卿。
第一个禁卫军不服气道:
“没钱就偷偷去富户家借一点,我们可是为陛下办事,借点儿钱是给他们面子!”
此话一出,气氛莫名的安静下来。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番话是试探。
没人不想过轻松的日子,但这不是他们说了算。
四人中中身材最为高大,最有威严的男人淡淡道:
“我们是禁卫军,不是什么土匪,你们要是忍受不了,可以直接放弃任务返回皇城,稍后我会告诉杨统领。”
明明这句话不带任何情绪,但其他三人却像是鹌鹑一样,再也不敢嚣张了。
试探的男人讪讪笑了两声,找补道:
“我就是随口说说,开个玩笑而已。”
可没人搭腔,气氛便安静了下来。
楼弃看了眼身材高大的男人,若有所思。
他离开皇城之前,算是和杨奎达成了共识,所以,这四个人里面,必定有一个人是杨奎的心腹,是知情的,所以才会想出雇女人接近他这种,费力却不讨好的计策。
或许在这人眼中看来,已经是上策了,但在楼弃看来,真的很恶心人。
若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以此编造流言,让卿卿相信的话……
楼弃呼吸一滞,再次下定决心。
就算不弄死这个出谋划策的人,也一定要让他们换一个办法!
而这个人,很可能是四人中那个身材最为高大,貌似领导的人。
山洞内领头的男人似乎有所察觉,往山洞口看了两眼,不到一刻钟,便找借口放水,从山洞内走了出来,等到了其他人听不到声音的位置,才停下脚步。
再转身时,楼弃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后。
他的身材和那三个同伴比,已经是很高大的了,但和楼弃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
“楼大人,久违大名。”
男人施礼道,态度还算恭敬。
“你是杨奎的人?”楼弃询问后,见男人点了头,才继续问道:“所以那个一直雇美女来接近我的主意,是你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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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道:
“没错,其他三人不是杨统领的人,为免发生意外,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来拖延时间。”
楼弃轻哼一声,并不领情。
“你觉得是个好办法,但我觉得恶心极了,不管你怎么想的,下次必须换一个其他方法,哪怕是直接的刺杀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