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善渊年过五十，一半的头发已经变成了白色，脸上的皱纹让他显得更加慈眉善目，加上一身宽大道袍，如仙风道骨的神人一般，很有信服力。

简而言之，就是他长得像个好人，不像是会做坏事的那种。

柳善渊笑着点了点头，目光温和。

“为师已经听笙笙说了，你虽是年轻一辈中最强的那个，但历练和经验还是少了一些，妖类多狡诈，必须要碎尸万段，才能彻底根除，若再有下一次，不止你会遇到危险，你的师弟和师妹也会遇到危险，你代表的不止你一人，到那时，可就没有人正好会冒出来帮你们抵挡了。”

“不过笙笙也说了，是他们围着你，让你无法出招抵挡，并不完全是你的错……”

听着柳善渊的话，姜玳微微垂眸，声音尊敬。

“多谢师父教导，枝意一定谨记于心。”

柳善渊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于他这个大徒弟，他一向是放心的，毕竟，这可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人……

“对了，你来玉清殿，可是还有其他要事？”

柳善渊问道。

姜玳叹了口气，声音低沉。

“枝意确实有一件事情，需要找师傅帮忙。”

“这次任务，看到曾经繁华热闹的小镇，顷刻间被妖怪毁于一旦，那些到死都护着家人的人，眼睁睁看着家人死去却毫无反抗之力，沈枝意不免也想到了自己的家人。”

“之前师父曾说过，枝意是您在被妖怪攻击过的村落里捡来的孤儿，家人都被妖怪杀害了，师父你还帮着枝意给家人立了坟。”

“当时枝意没有记忆，因此也并未有太大的感触，但这一次……”

“总之，枝意希望能到我出生的地方走一样，给我的家人上一炷香，让他们知道有师父的照顾，我过的很好，这样他们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希望师父能告诉我那处村落的具体位置。”

说到最后，姜玳的眼眶已经红了起来，眼中也含了泪。

本是令人感动的场面，坐在上面的柳善渊却面色僵硬，眸色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