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之前,迟非晚基本上都和奶奶待在一起。
就连自己的抓周,满月都是奶奶一手操办的。
那时年龄没有多大,已经快记不清一些事了。
迟非晚回到家时,发现沈临熙正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去哪儿了?”沈临熙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不满。
“我留了纸条。”迟非晚弯腰在鞋柜处换鞋。
沈临熙茶几上正是那张便签:“你说你去上学了,现在这个点难道不是在上晚自习吗?”
“老师让我请一天的假,下午你们在开家长会。”
沈临熙抱臂,看着她:“既然你说你下午请假,没有去学校,那你去哪了?”
迟非晚的那张便签上只写了,自己下午要去学校,并没有写上午去医院的事。
她当然要隐瞒,在迟非晚那里,沈临熙是不知道宋今安的存在的。
“我……”迟非晚犹豫了一下,“我去医院看朋友了。”她不能告诉沈临熙自己去看宋今安了。
沈临熙的眼神变得更加冷漠,“哪个朋友需要你在上课时间去探望?”
“你管这么多干嘛?”迟非晚有些烦躁地说道,“我已经成年了,有自己的自由。”
沈临熙站了起来,逼近迟非晚,“成年的是你吗?还有迟非晚你应该是知道,我在京城安插了眼线,你到底有没有朋友,我还是清楚的。”
迟非晚退后一步,“妈妈,交朋友是我的事,你无权干涉。”
沈临熙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我没有干涉你,只是想让你说实话,实话实说对你来说很难吗?”
迟非晚很讨厌,所有人都逼迫她的样子。
做任何事情都是她的自由,她有选择说与不说的权利,可是所有人却自动忽略她的这项最基本的权利。
她的自由意志被忽视,她的选择被轻视,这无疑是对她人格尊严的一种侵犯。
迟非晚抿了抿唇:“我说的就是实话,我不怕你查。”
她只是隐瞒了宋今安的存在罢了。
沈临熙与她对视,二人似乎是在眼神较真,忽然,沈临熙笑道:“我信你,我明早的飞机,还有一件事,下周的出国考试,你必须参加,你爷爷早就给你报名了,你要是不想去,和你爷爷说去,他老人家同意了,我不会逼你去。”
这一次,迟非晚又没有选择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