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他坐进黑色房车内,衣袋内的手机响了起来。
乔津帆一看,是楚瑜父亲打来的。
他知道楚瑜的父亲这个时候打过来,无非是感谢他放过楚瑜一马,那些虚伪的客套话乔津帆并不想听,对于楚瑜他并未原谅也无法原谅,放她一马不过是因为陈安安心软了,他不想陈安安一辈子活在内疚里,所以他签了这份谅解书。
他不接电话,手机持续响了好久。
好几分钟后楚父终于不再打过来了,车内恢复了安静,乔津帆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他回到陈安安的公寓,一家人正要吃饭,见他回来阿姨添了一双碗筷还特意放在了陈安安的身边,嘴里更是说着喜话:“从今天起就太太平平,团团圆圆的。”
乔津帆脱下外套,放在椅背上。
他坐在陈安安的身边,先是看她一眼而后吩咐阿姨:“我看着酒柜里一瓶红酒,你拿出来开了……我想喝上一杯。”
不等阿姨说话,乔时宴就喝斥:“才出院你不要命啦!”
孟烟亦是担心。
陈安安虽未说什么,但是她在桌下轻轻握住乔津帆的手掌,无声地表示反对,乔津帆侧头望着她,不但没有避开她的碰触反而还反手捉住了她的手掌,握在手里轻轻把玩,他的嗓音更是带着一丝丈夫的温柔:“今天高兴……只喝一点儿。”
陈安安还有什么好说的?
乔时宴干脆不管了,叫阿姨取出四个高脚杯来,每人都倒上半杯为长子出院庆祝,为一家人团圆干杯。
他只是可惜,津帆的身子不能多喝,否则今天他们父子俩个不醉不归,因为他太高兴了,有什么事情比儿女幸福来得更让人欣慰?
津帆和乔欢都有了归属,剩下羽棠应该不成问题,头疼的就剩下远在国外的乔颜,这次乔津帆重伤家里都没有通知她……
一杯红酒下肚,
乔时宴心想,再过一年,颜颜该回来了!
乔津帆仰头,滴酒未剩,倾刻间面孔已经是薄红,他知道陈安安担心于是握着她的指尖轻喃:“这点儿酒难不倒我的。”
他开始接管乔氏集团的时候,推不掉的应酬很多,推不掉的酒也很多,不知道多少个夜晚他喝得酩汀大醉,不省人事……
陈安安欲言又止。
不过有乔时宴夫妻在,更何况她跟乔津帆并非正经夫妻,她确实不好说太多,她的心思难逃乔津帆的法眼,他将空掉的高脚杯交给阿姨,并轻轻一笑:“再喝下去太太要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