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了好几个调,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老易,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可别犯糊涂啊!这事儿能装样子糊弄过去吗?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关乎着一个家庭的完整呐!你要是真这么干,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你以后还怎么在这院子里立足,怎么面对老刘,怎么面对大家伙儿?”
易中海被一大妈这一连串的质问砸得晕头转向。
他那原本就低垂的脑袋此刻更是快要贴到地面上去了,仿佛这样就能躲开那些如潮水一般汹涌而至、铺天盖地的指责。
他的双手像是失去了控制似的,在身侧时而紧紧地握成坚硬的拳头。
由于过度用力,指关节处甚至泛起了一层苍白之色;时而又缓缓松开,仿佛泄去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如此反反复复,恰如其分地暴露出他此时此刻内心深处那极度的纠结与挣扎。
“我......我真的只是一时间没了主意啊!当时脑子完全乱作一团麻,实在是想不出其他任何可行的办法了,所以才会那么说的呀。”
他哆哆嗦嗦地嗫嚅着,那微弱且颤抖的声音中明显带着几丝难以掩饰的心虚之意。
与此同时,他的目光也变得飘忽不定起来,一会儿瞅瞅左边,一会儿瞧瞧右边,始终不敢与一大妈的视线正面相对。
然而面对易中海这番近乎于狡辩的说辞,一大妈却并未有丝毫退让之意。
只见她双手牢牢地抱在胸前,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是想要借助这个动作来平复一下心中激荡的情绪。
然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稍微冷静一些:“可是眼下的情况明摆着,我们对于这件事情根本就是毫无头绪可言!连一丁点有用的线索都抓不住,那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解决问题呢?总不能就这样一直干耗下去吧!”
她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焦急,盯着易中海,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行,绝对不能这么干。咱们必须得实实在在地想办法,哪怕希望再渺茫,也得咬着牙试一试。”
“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家庭就这么散了,不能让老刘就这么绝望下去。不然,这事儿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迟早会把咱们所有人都炸得粉身碎骨。”
与此同时,在工厂的厂长办公室里,王厂长怀着沉重且焦急的心情向厂长详细汇报了这件事。
厂长听完,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死结,额头上的皱纹如同沟壑般纵横交错。
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缓慢,仿佛脚下的不是地板,而是众人那脆弱的希望。
许久,厂长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与苦涩:“刘光齐去黑省的手续确实都符合规定,虽然其中存在些小动作,但咱们拿不出确凿证据。如今厂里的订单锐减,资金链紧张,还面临着设备老化需要更新的难题,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不能因为这事儿和上面起冲突,所以肯定不会再把刘光齐调回来。”
王厂长听到这话,心中满是无奈与焦急,想到刘海中那焦急的模样,眼眶不禁微微泛红,他忍不住说道:“厂长,可刘师傅现在心急如焚,每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一心只想找回儿子。咱们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就眼睁睁看着他陷入绝望之中?”
厂长停下脚步,拍了拍王厂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也同情刘师傅,但咱们厂子也有难处。这样吧,你告诉刘师傅,厂里会在合理范围内,利用业务往来的关系,在黑省打听一下刘光齐的下落。”
“不过,这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了。咱们不能把所有精力都耗费在这件事上,工厂还得运转,还有那么多工人等着吃饭呢。”
王厂长只得无奈地点点头,心中沉甸甸的,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他带着这并不乐观的消息回到四合院。
刚进院子,就看到易中海和一大妈还在愁眉苦脸地讨论着。
王厂长将情况一说,易中海和一大妈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瞬间破灭。
易中海苦笑着,笑声中满是苦涩与自嘲,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绝望:“这下可好,彻底没指望了。原本还想着厂里能有点办法,毕竟厂子人脉广,资源多,现在看来,只能靠咱们自己了。”
一大妈也抹了抹眼角,眼眶微红,无奈地说:“这可怎么跟老刘交代啊,他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咱们身上了。咱们这要是说没办法,他还不得崩溃啊。”
正说着,刘海中恰好从外面回来,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整个人看上去疲惫不堪。
看到三人聚在一起,他原本黯淡的眼神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花。
小主,
刘海中立刻快步走了过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王厂长,怎么样?厂里有办法把光齐找回来吗?”
王厂长面露难色,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刘海中的眼睛,缓缓将厂长的话转述给刘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