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国师身死、可汗不醒的空档,楼家人直接被从大王庭里赶出去也不是没可能……与其让别人赶走楼家,不如让他们那氏部族来!
大王庭跟了楼家这么久,也是时候换个姓氏了……
谁没有这点野心?
若这个姓氏不是“那”……他们也一样要被清算!
做叛军的这些时间,他们可没少得罪人,只要其中一个部族得势,他们必死无疑。
权力更迭,就是这么残酷
也就是说……他们,没得选。
理论上是这样,而在自己眼前,秋近冬说出的那些话,也证明他们深知这一点。
他不由得对这个炎国人在心中愈发忌惮了起来。
明明没来过长生帐,但是却能精准拿捏自己的心理。
但他现在,还是有些迟疑。
不看一眼秋近冬他们的底牌,他终究是放不下心……诚然,自己没得选,但假如秋近冬最后什么事情都做不成的话,那么这一步选择也就无关紧要了。
要想在大王庭浑水摸鱼,以那氏部族现在的实力,就必须用尽全力,不然一点水花都溅不起来……
万一秋近冬只是虚晃一枪,事实上这一行的目的就是普通的交好,而什么都不做的话,那他们就成小丑了。
没准,倾巢而出的杀生军,实际上是秋近冬献给萨绝的“礼物”呢……虽然从现在的迹象来看可能性很低,但是万一呢?听说炎国有个古老的故事,谋士为了达成目的可以借用君主的头颅,万一那萨朗的脑袋也是同理呢?
该死!
炎国人太难缠了,和其他部族那些直脑筋根本不一样!
成为那家家主多年,他自认也有几分城府,但现在这些城府根本无处发挥。
那迦用手指摩挲着金子做的酒杯,眼神不断变换,而见状,秋近冬也不急着开口,只是带着平静的笑意,看着那迦。
他知道,那家主心中有野心,这种人一旦遇到了机会……一定控制不住自己。
良久,那迦心中一沉。
赌了!
不过在那之前,那迦还要确认一件事。
“诸位大使。”那迦开口道,“此番前往大王庭,是要参加那王庭比武大会吧?”
“自然。”
“说来惭愧,本来小女那俊也要参加这次大会的,但如今……在比武之前,不如先让小女和诸位大使带来的小辈切磋切磋?”
“哦?”秋近冬的神色稍稍收敛。
他看着那迦的眼神,心中稍作思索。
那迦这是……想要判断自己的立场?
既然如此,那这一场比试……倒也不用赢。
很简单的逻辑,假如他们是正经出使,来参加比武的,那么选用的人肯定是炎国最顶级的天才,追求胜利,不能丢面子。
但假如这一趟是想要暗中捣乱,那么这面子争不争也就无所谓了……反而,因为到时候捣乱,年轻一辈在动乱中的死亡率太高,所以派出来的很有可能是一些普通天才。
可能有些天赋,但不会太惊艳,死了也不心疼。
所以,不用赢。
那么,就让闻人歌出手好了……这个定心丸还是要给的。
这样想着,秋近冬点头:“自然可以,那我们这边出战的就是……”
“秋镇国。”
这时,于苍忽然开口道。
“我来吧。”
“嗯?”秋近冬扬起眉头,“于苍,这机会还是让给闻人歌吧……”
闻人歌和那俊都是六级,但是闻人歌肯定赢不了。
他们了解过,王庭比武是分组别的,有二十岁以下组和三十岁以下组。
前者是五级魂卡师的对战,后者则是六级。
那俊的年纪,肯定是后者,也就是六级……闻人歌这种刚晋升六级的,包赢不了的。
但于苍就不同了……只能说懂的都懂。
到时候这天赋再给人家吓到,就不好了!
这一次出使,交流战的输赢确实无关紧要,不然帝长安肯定会让闻人歌最近先别突破,以参加五级组。
因此,秋近冬百般暗示,但是于苍却是一笑。
“秋镇国,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先前在外面,解霜已经显露过实力了。”
秋近冬神色稍变。
这……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