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会的高层和……”鸭舌帽男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意,“和……这张卡的作者都很欣赏你,而且伱最近不是正好没事。”
闻人歌一拍脑门。
这都什么事!
这张卡的作者是谁!站出来!太过分了!
到底是哪位邪恶的禁卡师!可恶,他才不要这种欣赏啊喂!
不行,他必须要找于苍。
虽然知道这样麻烦于苍不好,但是他也没别的办法,他认识的人恐怕只有于苍才能主持这个公道,大不了他欠下人情,之后当牛做马都行。
这张卡的作者?不管他是谁,在于苍这个仪式召唤的发明者面前,肯定要乖乖听话的。
看看吧,这张卡做的,简直就是四不像,禁卡不像禁卡,仪式召唤不像仪式召唤,使用方式竟然还分成了两条?太业余了!这种卡有什么测试的必要吗?还要大张旗鼓地在困兽山做实验,占用公家场地,浪费公共资源!一看就是哪位帝都的公子哥,他闻人歌和这种人势不两立!
“这张卡的作者是谁!”闻人歌眼神坚毅,做好了和邪恶势力斗争到底的准备。
协会人员压了压鸭舌帽:“嗯……于苍。”
“于……诶?”闻人歌愣住,激愤的表情顿时僵硬。
他缓缓低下头,视线在魂卡之上重新扫过,沉默片刻之后。
他就说!这张卡做的,简直就是艺术品!完美将仪式召唤和禁卡结合在了一起,规避了两者缺点的同时又能保留优点,区分两种使用方式的处理更是神来之笔,大师之作!这种卡有什么测试的必要吗?他相信就算直接用都没什么问题。还有协会,不是我说你,这个等级的魂卡就只用一个困兽山做实验场地?思想工作有问题!
闻人歌轻咳一声,而后面露坚毅之色。
“我知道了,尽管来吧!”
既然是于苍做的,那就不需要有顾虑了。
就算于苍做的卡要直接把他杀掉、鞭尸,他都接受。
毕竟……当初吃了于苍的陨石,这种必死之局于苍都能让他都能活过来,那还有什么是不能相信这个男人的呢?
“嗯……好。”
鸭舌帽男虽然不知道闻人歌的表情变化为什么这么精彩,但见闻人歌愿意配合,也就没说什么。
“这张‘真名示阵’你拿着,已经有一只灵兽的真名被刻录在了其中。”
协会的制卡师,也不是吃干饭的。
虽然得到真名示阵的时间没有多久,但是在老家伙们的加班加点之下,那些制卡师就已经针对这张魂卡做了不少有意思的改进。
之前,真名示阵只能近距离对着灵兽使用,但是现在,只要提前刻录真名,那么就能直接做出一张代表着某只灵兽的真名示阵,这样一来就方便很多了,魂卡师可以从很多“契约”中选一个,即插即用。
闻人歌接过魂卡之后,没有一丝犹豫,便直接使用。
嗡!
魂卡破碎,闻人歌的魂能井上限直接被削减了一截,而后,便能很清晰地感知到,有某个存在和自己建立了联系。
“是灵兽吗……”闻人歌这样猜测。
契约关系已经建立,但是目前闻人歌还只能感知到相对的方位,以及对方应该是一只史诗,具体的就察觉不到了。。
那就来召唤吧。
他转过头,看向一边。
此时,那个地方,已经有协会的工作人员抓来了一只史诗级荒兽,就趴在那里,并且被压制成了残血,就等着闻人歌补刀。
这仪式法术卡虽然可以直接献祭荒兽……但是荒兽是会挣扎的,肯定都不会乖乖做你的祭品,一般人可没有帝心,可以强行掠夺你的力量。
所以,这张法术卡使用之前,补到残血是必须的。
那么……
闻人歌一挥手,斩荒转灵术已经在指尖破碎,巨大的仪式法阵在残血的荒兽身躯下张开,一团团不洁的紫色火焰沿着法阵的边缘有规律地燃起!
那荒兽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虽然脖子上的伤口已经血流如注,但还是在求生欲的作用下拼命地挣扎了起来,试图离开这个法阵的范围,但是重伤濒死的他又哪里能做到这一点。
“吼!!”
它发出了孱弱的嘶吼,而后吼声逐渐消失,他的身影被逐渐浓郁的光芒淹没,而后,光芒没有消失,一抹阴影在其中替换了荒兽,须臾,光芒猛然消退,一只狼形的灵兽从中现出了身形。
狼睁开了眼,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在看到协会的人员和闻人歌之后,那种警惕仍然没有消退。
不过,他并不是在警惕人类……而是在警惕环境。
困兽山作为被荒兽占领了很长时间的地方,荒那令人不安的气息到处都是,他很清楚……一般来说,暴露在这种环境下,对于灵兽来说往往意味着死亡。
他本来不想参加这个实验的,但是,没有办法。
他那煞笔一样的大爷爷,在围攻“敖海”的战斗中被人家妖岐和桀听三言两语就给说动,当了墙头草,导致本来稳稳的功绩一下子变成了洗不掉的耻辱,鬼知道他这段时间在龙宫里受了多少白眼。
玛德,明明他在平叛中很卖力的!他们狼族一直都是铁亲人派的好吧!亲人亲的都快变成狗族了!
所以,为了在天门里重新拿回一点尊重,也为了让人类放心,他只能来参加一下这种有生命危险的实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