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的有几个在那说什么,乡下孩子说不是几岁就下地干活的。
也有的说他五岁就伺候十几亩地有些夸张了。
眼见着无人信他说的话,沈安也不着急。
“这事也好查,黄老汉祖籍就在本县下辖的三河村,大人只要派人去问问村中四十岁以上的人几乎都清楚。”
也县令闻言立马对着候在一边的捕头道。
“乔捕头,你带人去走一趟。”
县太爷吩咐下去,便打算暂时退堂,等到证人到了再继续审。
然,那黄老汉却突然哭嚎起来。
“大人冤枉啊,小老汉哪里就是那等不讲情份的人,只是这十根手指还有长有短,就算当父母的,谁敢说就能一碗水端平的。
就算以往老头子有点偏心,但这也不是他不孝父母的理由啊。”
县太爷已经举起的惊堂木只能暂且放下。
还不等人查,这老头子就认下了沈安的控诉,而他说的似乎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一时之间,那家里孩子多,的确做不到一碗水端平的人,都对他产生了同情心。
“这黄老汉说的也没错啊,当父母的偏心点怎么了?只要给他吃,给他穿 ,把他养大不就行了,怎么还挑上父母的错了,这就是大不孝啊。”
黄老汉显然是人老成精了,他避重就轻,完全不说自己当初不想给沈安说亲,便将他卖了的事。
沈安嗤笑一声,“偏心不是你的错,但你为何要将我卖给人伢子?你明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人只为了多卖二两银子就将我卖给了他们?
我拼死逃回家,求你们别卖我,我不娶亲一辈子做牛做马伺候你们,可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亲自把我绑了送回去,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我打的奄奄一息,也不肯将我那几两卖身钱还回去。
要不是主子看不下去,拿银子替我赎了身,救了我一命,我早就死了。
你们给我的那条命,早在你们将我卖了的时候,就还给你们了。
我现在的一切是主子人的,与你们无关?”
说完,他又拱了 拱手对县太爷道。
“大人,我朝律法发卖为奴的人,乃是主家的私产,学生的一切当属于主家才是,与黄家人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