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侧福晋正跪在释迦牟尼的佛像前,虔诚的念诵着往生经,佛像前那香蜡燃烧后,冉冉升起的白烟,渐渐模糊了她的神色。
“吱~~呀”,
小佛堂房门被轻轻推开,周儿低身恭敬的来到宁侧福晋身边:“主子,竹安苑剪秋看到杜鹃同福晋院里的小桃见面后,小跑回了竹安苑。
问过竹安苑里买通的洒扫丫鬟,剪秋从外面回去后,就赶走宜侧福晋屋内伺候的丫鬟们,一人在屋内同宜侧福晋私语”。
半响,
念完往生经最后一段,起身重燃敬香……,完成每日必做之事的宁侧福晋,才怔怔的望着释迦牟尼佛像出声问道:“周儿,你说为什么同样的困局,宜修就有皇上给帮着破局”?
弘晖病重垂危当晚,她跪在小佛堂里一遍一遍的念着佛经,心里乱成一锅粥,满脑的杂念,最终选择冷眼旁观。
这是乌拉那拉家欠她的,欠的早晚都得还。
可为宜修那么幸运,在弘晖都熬不下去时,宫里居然派遣了太医来,最后还将弘晖接入宫教养。
都是王爷的孩子,为什么没人心疼心疼她的孩子,让乌拉那拉氏那毒妇害得她孩子,都没机会降生于世?
“主子,奴婢一定会让福晋腹中孩子,给咱们阿哥偿命。”周儿面对宁侧福晋的这个问题,没办法给出任何答案,毕竟皇上的心思她一个奴婢如何能得知,再者当时她们太没经验,直到主子身下出身时才惊觉不对。
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主子有孕,更何况深宫里的万岁呢?
而弘晖阿哥作为王府唯一子嗣,肯定会更受关注,这两件事根本无从比较。
再者,用弘晖阿哥给自家阿哥偿命,哪有用嫡福晋的孩子更有诚意,更能以慰自家阿哥的在天之宁。
“嗯~,若宜修真那般谨慎的油盐不进,那就暂且放过她,万事以除去那孽种为先。”宁侧福晋表情虽被白烟虚掩着看不清,但语气中的狠厉,却足以表达其对福晋的厌恨。
或者说,她在嫡福晋害死她腹中孩子后,就迁怒、恨毒了王府里,所有和乌拉那拉氏有关联的女眷,否则也不会心心念念的想将宜修和弘晖一把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