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妾身见过王爷、见过福晋……。”李德全和宜修见胤禛携柔则到来,收敛起脑子里那些瞎琢磨,上前几步恭敬行礼道。
只是礼才行一半,李德全就被胤禛亲自扶起道:“李公公不必多礼,这大晚上的还劳李公公你为弘晖跑一趟,本王都不知如何感谢”。
对于李德全这个皇上身边的红人、心腹,胤禛态度可谓十分重视。
毕竟现在夺嫡斗的越发激烈,不求能让这死忠皇上的大太监对自己另眼相看,但怎么也不能与之于敌,给自己夺嫡路平添几分麻烦吧。
“怎敢称劳,老奴只能尽了奴才的本份,一切都是万岁爷的旨意。”李德全笑眯眯的客套道,深宫浮浮沉沉几十年,能有现在这个位置全得皇上恩典,他没有其他可能回报皇上,只能将满腹的忠心、忠诚献之。
特别是二废太子后,皇上对每一位皇子都平等的防备、警惕,作为皇上身边第一太监,肯定得与所有皇子都保持适当的距离。
话到此处,胤禛满腹想讲的话都憋了回去,皇上宵禁时破例赐太医入府,对此时的他来说,惊惧与后怕远超其他一切。
他不自觉得在想,就以皇阿玛对自已府邸的掌控,这几年自己所立那淡泊权力的人设,岂不是如同猴子耍花枪--闹笑话嘛。
现在皇上将窗户纸捅破了,自己接下来又该如何?
想到这些令人头疼的后续,胤禛不由迁怒起宜修的作妖,她若是一直安分守己、刻守妾室本方的话,自己岂能因旧时愚弄,而不信此次弘晖病重的消息。
不过迁怒宜修归迁怒宜修,但看着烧的满脸通红,众人交谈好一阵,都不见有反应的弘晖,胤禛还是止不住的心疼。
这可是他眼下唯一的子嗣啊,哪怕平日里父子俩见面较少,但也不妨碍他心里对弘晖的看重。
都怪那该死的苏培盛,弘晖都烧成这样了,他居然敢报弘晖无事,简直无法无天、猖狂至极。
哪怕有福晋的求情,本王也必要那狗奴才半条命,否则岂能泄本王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