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现在整个延安附近连一条野狗也已经没有了。野狗全都被饥饿的百姓分而食之了。路上的尸体,还有点肉的到最后也落到了流民的口中。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大灾之年最苦的往往只有百姓。
好不容易赶到了延安,就算是在精壮的汉子,此刻也全都饿的只剩下皮包骨头了。
可在赈灾和不赈灾之间,聪明的官僚选择了略赈。即一天只提供一顿吃食,用着几乎是清水的稀粥,吊着百姓的命。有一说一,这样的方法的确的很好,在保证延安府内的百姓还有一口气的同是,城内百姓也全都饿的没有力气造反。
只可惜这样也会滋生出更多的其他问题。在一切问题面前,人性总是丑恶的。这样赈灾也导致了偷盗,抢劫已经掠夺时有发生。还有体力的年轻汉子,为了多吃一口不惜把自己的拳头挥向身边人。
最终年轻的体力好的越吃越多,而老的,小的难免沦落到淘汰的命运。
城门上的陈新甲看着零零散散进城的,衣衫褴褛的百姓心里也格外不是滋味。一个个百姓在不到经过多长时间的跋涉,终于是赶到了延安府。此刻他们的眼窝深深地凹陷进去,脸色蜡黄,毫无生机。
可就在稀稀拉拉的人群中,眼尖的陈新甲还是发现了一丝丝不一样。在过去的人群中,他已经看到十几个流民打扮的年轻汉子,拄这木棍装作可怜的样子混了进去。
可那十几名拄着木棍的汉子,一副流民打扮的样子,尽管在尽力掩饰可终究还是让陈新甲发现到一点点不一样。
他们并不像其他流民一样,饿的前胸贴后背。相反虽然极力掩饰可从步态上陈新甲还是不难看出,这些人都有把子力气。
一开始陈新甲并没将这些人放在心上,毕竟也不是所有的流民都吃不上饭。总会有一些原先的财主,尚且保存有一点余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