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姐姐你想分辨这是你与莞妃的私事,可宫中之事从来牵一发而动全身,你算计别人,就不许别人算计你,与皇后合作是以虎谋皮。”
“如果曹姐姐当时能对本宫多点信任,也许合两人之力能,事情不会是今天这个结局。”
事实面前曹琴默唯有无力分辨:“文娘娘,嫔妾不想的。”
安陵容打断了她的解释,一语道出她今日困境:
“曹姐姐现在来找本宫,无非是想看看本宫是否能相帮一二,让你走出今日的困境。”
“非是本宫不愿,是后宫中谁也无能为力,曹姐姐的一番胡乱指证,让皇上损失了一位正得用的亲王,本宫若是曹姐姐就安分度日,别再招皇上的记恨了。”
最后这句是感谢她当年在雪地中为自己求情而作的提点,至于其他她无力再管,就算有能力,她也不敢再跟曹琴默合作。
一个紧张且反复无常的人,谁也不敢保证下一次她的那些诡谲心思又会用在谁身上?
安陵容这次选的是向死而生的路,不容许身边再出任何一点纰漏。
曹琴默见她说得无情,神色瞬间颓废下来,不过还是不甘心挣扎着追问:
“文娘娘是说,嫔妾真的再不到皇上了吗?”
安陵容见她还心存幻想,也不想再多言,只开口赶人:
“曹姐姐,本宫累了,曹姐姐请回吧。”
曹琴默沮丧的离开了永和宫,安陵容望着她的背影摇摇头,曹琴默若是能安分下来,后半生靠着温宜公主,在宫中日子不会难过,可要是再折腾,就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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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皇上的圣旨,让她今日先休整,明日未时再到养心殿见驾,安陵容心中还是有几分不安的。
两年未见,也不知皇上的气消了没?
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稳,忍冬为她加了两次安神香,都没让她入眠。
同样不安生的,还有三只狸猫,它们初到宫中许是环境太过压抑,一直叫个不停。
快天亮时,安陵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反正现在,也不用再去景仁宫请安,忍冬就由着她睡懒觉。
等安陵容醒来,已是日头高照。
新分来的宫人依次进来:“娘娘,奴婢们伺候您洗漱。”
安陵容蹙了蹙眉,当年她出宫时为宝鹊、宝鸢求了回家的恩典。
又将小姜子送到敬贵妃宫中,如今他在咸福宫颇为得用,安陵容也不打算叫他回来。
只是离了以前的老人,现在新来的总让安陵容心中有几分抵触,她是准备随时抽身离开之人,不想再为不相干的人浪费精力了。
忍冬看出安陵容的不舒服,马上接过其他人的活,板起脸道:
“咱们娘娘素来喜静,以后贴身的活计还由我来,其他事务,我待会再做分配,明白了吗?”
这批宫人是敬贵妃让内务府送来的,才入宫当差不久,见忍冬虽严厉,但不像寻常姑姑那样动辄恐吓,心中暗道来对了地方,都捣头如蒜的应了下来。
安陵容看着宫人们伏贴模样,心中更加烦闷,在山野两年,她习惯了那里山高云淡的自由日子。
回到这金碧辉煌的紫禁城,只觉过得比牢笼还憋屈。
用了顿食之无味的午膳后,安陵容盛装打扮一番,带着忍冬前往了养心殿。
皇上还在忙,让小夏子先将她带去了西暖阁。
回宫两天了,安陵容一直没见到苏培盛,就趁着这时间跟小夏子偷偷打听起来。
小夏子悄悄回道:“奴才的师傅得了万岁爷的恩典,一年多前就出宫荣养去了,如今在前门大街安了家,跟槿汐姑姑一同住在里面。”
上一辈子的对食,这辈子还是发生了。
难道就因为跟崔槿汐对食,皇上才将苏培盛放出去的吗?
安陵容胡思乱想间,身后的门帘被悄然打开。
皇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