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微笑着没有回答，而是给张凡说，什么电视上的站前写遗书之类的，都是艺术化的东西。

那个时候谁还顾的上这个啊，反正就一个想法，这里是我的家！上级命令下来，真的是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儿，最多就是个血型标记挂在肩上。

张凡当时问老陈，老陈也上前线了吗？

老陈略带羞涩和不好意思的说，「当时不是当员，没资格上！我们是准备撤离的一波，人可以死，但医院的坛坛罐罐得保留下来。」

有没有当逃兵的！

有，老陈说起来咬牙切齿的，说是一个接线员，女的，漂亮的！

欧阳给张凡说过，老陈当年追过人家。

当年的接线员可是人才，专门从毛子那边留学归来的，据说人家还接受过大爷的接见。

结果，老陈他们准备热血江湖的时候，人家火线出国，去了更发达的金毛！或许见过毛子的发达，或许开过眼界，或许比欧阳比老陈他们更有知识！

然后过了十几年后，人家回来了，还成了归国华侨了！

这也是茶素医院肺癌筛查，老陈强烈要求必须给国外人收费的原因之一。

从那次聊天以后，张凡就明白了欧阳，理解了欧阳，怪不得尼玛老太太有一种，刀在手跟我走的气势。

敢杀进敌对国家的人，有这样一腔热血的人，怎么能不硬气呢！

张凡也理解了这个医院！

明白了这个边境医院的传统，虽然没有不抛弃、不放弃的口号，可也有明知不敌，也要拔刀向当前的勇气，关键时刻放下私人恩怨，团结一心的气质。

所以，当外地的同行来茶素医院后，给他们的感觉就是这个医院太团结了。

张凡带领着外科组进入了手术室，医院没有一个人这个时候去围着领导，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围着这个事情在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