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殊钧一顿:“没什么。就是有点睡不着,出来吹会风。”
他问,“今天不是有随堂考?感觉怎么样?”
苏时酒:“还行。”他表情狐疑看着顾殊钧,心道,对方该不会是因为他今天要考试才紧张的睡不着吧?但之前月考和一模时,也没见顾殊钧有这么紧张啊?
苏时酒犹豫片刻,想仔细询问,但他自认跟对方隔着“姥姥的偏爱”这一道大山,等会儿还要背单词,没时间也没兴趣解读对方的心理,转身走了。
背完单词,吃过早餐,苏时酒去上学。
“走了。”苏时酒跨上小电驴。
“嗯。”顾殊钧应一声,“路上小心。”他低声说,“我会帮你照看好姥姥姥爷的。”
苏时酒:“?”
苏时酒:“……”
苏时酒倒吸一口气,觉得顾殊钧这简直就是在挑衅!他忍不住瞪对方一眼,一拧车把,风驰电掣走了。
一上午的时间,雨一直没停下来,苏时酒在学校里考试,顾殊钧则待在家里,虽然是坐在客厅的凳子上备课,余光却时刻注意着院子里的那辆三轮车。
上辈子,苏时酒在学校,并没有亲自经历姥姥姥爷出车祸前后的具体细节。姥姥姥爷出事后,苏时酒更是直接被赶回老家处理的苏岳林和段红连夜带回江城,因此,苏时酒只知道,二老是在雨天骑着三轮车出门时,不小心出了车祸。
但据顾殊钧最近观察,二老如非必要,其实很少会出门,家里有养鸡鸭,鸡蛋都是每天固定产出的,隔壁邻居家门口有个鱼塘,再出两百米远有一户养猪仔的。
除此之外,不论是家里的小花坛还是外面的地,都种满了新鲜的蔬菜,做饭了去薅一把就行,突出一个自给自足。
而且,还是这种阴雨天气——
顾殊钧皱皱眉。
他早些时候趁酒酒上学,带二老去医院做过一次全身体检,发现他们身上没什么大毛病,但小毛病不少,都是早先年过苦日子劳累过来的,尤其是风湿病,一到下雨天,浑身骨头就痛,如非必要,他们是绝对不会出门的。
那么上辈子,是什么导致二老顶着病痛,还硬要骑三轮车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雨下得越来越大。
顾殊钧觉得度日如年。
他索性站起身,主动去找另外一个屋子的二老。
敲了敲门,顾殊钧道:“姥姥姥爷,我能进来吗?”
里面应一声。
顾殊钧推门而入。
这种下雨天,二老都不怎么舒服。
姥爷坐在躺椅上轻轻摇,姥姥并没有休息,而是穿得厚厚实实的,正在窗边做针线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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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顾殊钧,笑眯眯说:“马上天就要转凉,小酒最近长高了不少,棉裤都短了,我给他接一截。”
说着扬起手中的棉裤。
蓝色带花纹的棉裤最下面,是姥姥新接的半个手掌长的新裤腿,大约是合适的布也没了,也可能是姥姥故意为之,那裤腿的布带着各类碎花,看起来花里胡哨的,与上面的蓝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