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阳县。
宁梓书仍旧留在这里养伤,新县令也在十天前正式上任,而太傅已率军队继续北上剿除叛贼。
夏侯屹虽然走了,但书信不断。
他每日都让自个儿养的那只信鸽从驻扎的军营飞到曲阳县传信,字字句句都是酸倒牙的情话。
宁岚音偶然见过几次,顿时苦着脸看向床上面不改色的兄长,秀丽的眉毛几乎要皱到一起了。
“三哥哥,你何故要收下太傅大人日日送来的情书?”
她既想不通自己兄长的用意,心里对太傅驰援曲阳县的恩情也让她说不出太多对夏侯屹的不满。
只是她终究还是不大情愿的。
她兄长虽说官位和手中权势皆不如夏侯屹,但也是堂堂正正的八尺男儿,怎能委身于太傅!
宁梓书放下手里的小纸条,上面的情诗跃入宁岚音眼中。
[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宁岚音瞧得眼睛疼,恨不得把纸条丢到火盆里焚烧干净。
“三哥哥,我知太傅及时派兵救援曲阳县是为大义,而他手下的医士曾辉更是救过哥哥性命……”
“但这并不代表太傅大人就能枉顾哥哥的意愿强逼民男!”
她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太傅离城而去的前一晚就睡在她兄长屋里,直到清晨才离府回到军营。
太傅分明是意图对她兄长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