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认为自己是个粗人,习不来品茶吟诗那些高雅地东西,容妃不过是想下德妃的脸子,做什么要拉自己下水。
宫中老人都知道德妃是皇上潜邸时的正妃,她却在皇上登基后不知怎的成了德妃,即便皇后薨逝多年,宫中虽没再进过新人,可皇上也没有升德妃的位份,伉俪情深这话真真是抵着人家心窝肺管子戳。
“妹妹说笑了,听闻前些日子皇上叫人送了妹妹一本陶玉先生的亲笔手札。”简清心得体的笑容丝毫不变,又转眼看向右首位温雅如莲似不在其中的淑妃沈书雅,“还有淑妹妹的精雕白玉莲花观音像,皇上待姐妹们可从未厚此薄彼过。”话说的亲昵贴心,可话底下的的意思在场的人谁听不出来。
就差明着说皇上都送了东西,你容妃竟还不满足,怨怪皇上偏心。
这话要是就这么传出去容妃岂能有好果子吃。
贾涟漪咬牙反驳:“姐姐可真是会曲词解意啊!厚此薄彼怕不是,正是姐姐心中所想?!”
这三位皆是皇上潜邸时的老人,还都是有子嗣傍身的大人物,袁苎犹如老僧入定的眼帘低垂,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怕一个不注意被殃及池鱼。
对面脸上戴着轻纱的于希月更是脑袋压得像个鹌鹑,自从她的容貌被毁后,她在宫里就犹如透明,比一心礼佛深居简出的淑妃还难看到,即便是见到也是戴着面纱,少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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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气氛降至冰点,沈书雅转动菩提手串手顿住,温声道:“咱们姐妹都是服侍皇上多年的人,怎的如今还像当年小孩子似的玩笑起来了,可莫叫苎妹妹她们看了笑话去。”
袁苎知道淑妃这是让自己搭话呢,即便万分不愿,脸上依然扬起无害的笑容配合:“嫔妾可不敢笑话,不过说起小孩子,嫔妾倒是想到一桩事情。”她期待的朝上首看去。
简清心面上那丝冷意迅速被掩下,接过她的话温和笑道:“你可是想说观梅宴?”
看着她端方瑰丽的笑容,袁苎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连连点头脸上笑得越发灿烂“去年卫嬷嬷做的圃梅羹的味道,嫔妾到现在还记得呢!”
观梅宴本是宫外那些文人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