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祉安双唇紧抿,平静的接过,触手冰凉,似铁非铁,似玉非玉,龙头鱼身的半边鳌符,它代表着实际对云鳌军的掌控权。

没想到还是到她手里了。

“此次前去,万不可将自己置于险地。”即便知道她此行必定凶险,萧华池还是忍不住多叮嘱几句。

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怎能不担心。

算起来她也是个才年仅九岁小姑娘,仅仅是因为她早慧,又有那位有意为之,常常让人忘了她还是个小姑娘啊!

若不是情况紧急他定然不会让她独自前往。

想到此处,萧华池惆怅的叹了口气。

政祉安扬起纯真无邪的笑颜,“师父放心,我惜命得很。”

屋内刚刚还严肃,沉重的氛围被那灿烂的笑容淡化不少。

“不是,那我呢?”元鸣不甘被忽视,上前两步叉着腰,直勾勾的看着两人。

“还,还有我!”赵二牛扔掉手中的鸡骨头,赶忙站起身,油光蹭亮的双手随意的在衣衫上擦拭着。

政祉安像是才想起来似的“你们想跟着谁走,自己选。”

这俩憨货还真不好安排,元鸣心性纯质,只一心想杀养父,赵二牛这家伙根本就不了解,自然不便安排。

元鸣想也不想的看着她“当然是跟着你呀。”不跟妹妹走,难不成还跟那个萧老头?

他还是褚墨那家伙的师父,想到每次跟褚墨比武那腹黑的样子,都忍不住摇头。

“我也跟你走。”赵二牛紧跟着表态。

政祉安看向元鸣“你不去找你义父?他可能就在丰顶郡。”又看向后边的赵二牛“你除了跑得快,还会啥?跟我们去送死?就留在昌丰不好?”

之前收他本就是打赌玩笑的话,完全没有必要跟着她们去拼命。

闻言元鸣顿住,他刚刚忘了还有这一茬,心中十分纠结。

倒是赵二牛毫无形象的抬起右手,用小指勾着牙缝中的肉丝,脑袋一甩,额前的发丝跟着飘动“我一个乞丐,四海为家,如今要是能为国家出出力,也是好的,若真是死在战场上,到时候老子还能有个尽忠为国的名声,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