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聊到了这里,韩松索性告诉张真说,“实不相瞒,我爹对我说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我辈自当义不容辞,以身许国,明日春闱便是我迈入仕途的第一步。”
张真有些难以置信地打量了一下韩松,纳闷道:“这是你的台词吗?”
“真看不出来啊,你韩大公子居然有如此高的觉悟,倒是我小觑了你。”
韩松不由地双手负背,脸上露出忧国忧民之色,“那是当然,我爹可是镇国公,谁不知道他这国公之位是怎么来的?我身为他唯一的儿子,当然要报效国家,不辱没我韩家门风。”
“虽说我也难免去快活林大方情怀,但真到了朝廷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我一直都有这样的志向。”
张真点点头,换做以往这时候他肯定免不了要贬损韩松几句,但这一次他却只是郑重地跟韩松说了句共勉,便转身往远处走去。
之后张真带着小安子买了些所需之物,便坐上马车返回了怀安王府。
明天就是为期三日春闱开考的日子,府里专门摆了一桌好酒好菜,是怀安王为儿子专门交代的。
饭桌上,怀安王这样问道:“儿子,明天开考你有多少把握?虽说我可以帮你上下打点,但卷子还得由你自己来做,可不能太离谱,否则就是有天大的关系,也没法保你考上进士。”
张真轻松地回答说:“进士?恐怕不行。”
“这...进士是最低的门槛了,你要是连进士都考不上的话,那我只能安排你去地方上当个不起眼的县官,那还能有什么前途可言?”
怀安王有些急了。
张真便说:“爹,你就这么瞧不上你亲生儿子,说什么考个进士就心满意足,我要么不去,去就得一鸣惊人,让全天下都知道我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