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去现场维持秩序,那些退货的人都不用去告我,左开宇就直接会盯上我。”
“我到时候怎么去解释?”
“我作为政府公职人员,公然去维护县里声讨的对象?”
谢华强说得很激动。
他觉得他砸古玩这件事没错。
刘成刚没有再发言,只是静静听着谢华强的讲述。
谢华强继续说:“我当时就想,祝上云肯定是失了智,我若是和他争执下去,对我对他都不利。”
“既然是这样,我何不直接砸掉家里的古玩,配合左开宇的行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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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成刚抖掉烟灰,说:“这也不是你该支持左开宇的理由。”
谢华强说:“刘书记,你试想一下,左开宇突然对古玩下手,第一招就这么生猛,发动县委书记与县长砸掉古玩,那他后面又准备了多少招式呢?”
“我砸了古玩,至少能让他觉得我们县公安局可信。”
“到时候,我岂不是能第一时间得到内幕消息。”
听到这话,刘成刚用诧异的目光盯着谢华强。
他觉得谢华强这么说,听上去是有些道理。
他就问谢华强,说:“华强,按照你的意思,你是在虚与委蛇?”
谢华强点了点头,回答说:“刘书记,我是这么打算的,就看左开宇能不能信任我。”
刘成刚灭掉了手中的烟,说:“那你这个方法挺不错,我觉得左开宇能信你。”
谢华强问:“刘书记,你为何这么确定?”
刘成刚回答说:“因为这次砸古玩,的确是一个圈套,都是假的。”
谢华强一顿。
假的?
谢华强问:“什么假的?”
刘成刚直接回答说:“记名字,是假的。”
“县纪委的罗光复同志才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说,那记名字是左开宇临时想出来的方法。”
“就是用来吓唬县里的干部的。”
谢华强一顿,假的?
“老罗真这么说?”
“他真确定是假的?”
刘成刚点头:“千真万确,市纪委的何大林是由他和左开宇一起去接的,那笔记本是左开宇在自己办公室给何大林的。”
“此番下来,何大林是下来配合左开宇工作的。”
“也就是说,市里是让左开宇自己去干这件事,只负责配合。”
“这件事,没有夹杂一丝市里的意思,因此,那记名字是左开宇的个人行为,根本无关紧要。”
“他这一招的确是高招,这么一吓,你看,多少干部站出去砸掉了古玩啊。”
“你这个县公安局的局长不也是上当了?”
谢华强没想到记名字是幌子,他也只得摇头苦笑一声:“那我还真是上当了。”
“这老罗,他怎么不早点通气?”
刘成刚说:“他也没想到向建业与金山两个人动作这么快,早上就去找何大林砸了古玩。”
“这一砸,砸出来的反应太大了。”
“县委组织部,宣传部的工作人员都去砸了。”
“也没想到,你也去砸了,你一去,县公安局其他人能不去砸吗?”
“就这样,你们让左开宇计谋得逞了。”
“接下来几天,还指不定有多少人去砸古玩呢。”
谢华强说不出话来。
刘成刚则是摇头苦笑,说:“华强啊华强,你是我带出来的,我向你说过无数次吧,做事要谨慎,要先经过大脑才去做。”
“怎么祝上云一句威胁,你就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你要明白,祝上云他敢继续营业,说明他背后的人是支持他继续营业的。”
“他背后是谁,是魏君安,魏君安这个人的关系网大着呢,直通省里!”
“左开宇能在一个小县城里翻起什么浪来?”
“他翻起来的浪花再大,省里只需要跺跺脚,他这浪花顿时就会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