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不客气的走了过去,“左王叔,本王来看你了。”
床边那人立刻起身,“景王殿下,切莫大声说话,镇西王刚刚平复心情,需要休息。”
那人的手上捏着两根银针,好似在给镇西王扎针。
景王配合着放低声音,“嗷~王叔没事了吗?”
那人将床幔圈起,好让景王直观的看到床榻上的镇西王。
虽然已经入秋,但天气依然炎热,可镇西王依旧盖着厚厚的棉被,还将全身捂着严实,额头上明显冒着汗珠,脸上泛着血红色,但双眼紧闭。
不是被闷着了,就是他刚从外面回来,强烈的运动或紧张之下憋红的脸。
景王心知肚明,他刚才根本不在屋子里。
“哎呦~这么热的天,盖这么厚的被子,还不得把王叔捂出病来?那可真是要没病有病了。”
说着话,景王就探手过去,要将他的被子拉开。
“本就被气着了,可别在捂着了。”
那个府医模样的人连忙拦住,“景王殿下,我家王爷犯了心悸之症,有些畏寒,掀不得被子。”
“诶~你不是要扎针吗?不掀开被子如何扎针?”
“不,不需要掀被子,只需在头上手上扎针,而且已经扎过了。”
可不能让掀了被子,镇西王身上穿的还是外出服,根本没来的及换衣服。
一掀被子不就全都暴露了?
景王可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发,“来人,拿本王的帖子,去太医院请李太医来,给镇西王瞧瞧,这样下去可不成。”
“殿下,还是不必了。”
袁大将军没想到这个景王一点都不好对付,“末将与镇西王相识多年,知道他的身体底子,知道他是被气着了,安心静养一段时间便好,不必那么麻烦劳师动众。”
“大将军在北方,镇西王在西边,你们两个是怎么交好多年的?”
景王的话里有陷阱,不管怎样回答,都会让人怀疑到两个守边大将,私下有什么利益勾结?
袁大将军缓缓说道:“我与镇西王同朝为官,同为大楚的守边大将,同样守在楚国的苦寒之地,惺惺相惜,平日里也有过协同作战,故而不论是同僚之谊,还是私交之情,都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