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联想,就都是你的联想。
陆建宁想起,那块白锦是她临时起意带回来的,晚上施芥就送来这字条,单凭字条上的两行内容,就说施芥是在暗示用白锦做衣裳给新县令,这种联系确实太强行了。
施芥知道她把白锦带回了家?那时候甚至陆建宁都还没想到白锦能做衣裳,而贾掌柜甚至上午才跟她提过想把货卖到上京的说法。
这一切一切,说都是施芥未卜先知,还不如直接说他能掐会算命呢。
陆建宁皱起了眉。
尽管这一切都无法用逻辑解释,可是,心里那隐隐的不对劲感,实在难以忽略。
对面的施芥捂着嘴,似乎是控制不住咳嗽,但又顾忌着陆建宁压抑的很低。
这样做自然是很不舒坦的。
陆建宁望着他的样子,见施芥隐忍的眼圈都泛红了,甚至还歉意对她道:“实在是对不起,第一次见面本应给小姐留下个好印象,这下子,怕是不成了。”
陆建宁望着他,缓缓说道:“你中毒了。”
施芥一直完美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卡顿。他缓缓,跟陆建宁目光相视。
陆建宁眸色深深,“我并不是傻子。”
毒和病其实是很容易分辨出来的,初次相见或许可以遮掩过去,比如骗过老太太,可是陆建宁打听一下这些日子施芥的表现,还有他吃喝的一些东西,再亲眼来看见了他,综合起来很难再骗下去了。
施芥压抑下咳意,又给自己倒了杯茶,也终于叹了口气。
“施某从未觉得大小姐是傻子。”
“你来我陆家,到底有什么目的。”陆建宁的语气已经十分严厉了。
在她眼里,任何想算计陆家,算计她的行为,都不可饶恕。别管对方是不是病怏怏真的要死了。
施芥吐出两个字:“治病。”
陆建宁眼中划过诧异之色。
施芥又哂笑了一下:“或许应该用‘续命’更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