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岁,三十七岁,三十一岁”,姑娘们七嘴八舌地猜。
严娘子还是摇头:“姑娘们,我把我脸上的脂粉擦去,你们再猜猜我的年龄。”说着,一个丫鬟端来一盆清水。
严娘子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脸,不一会儿,显露出一张疲惫沧桑的脸。
苏秋玥看着严娘子卸妆前后,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一个女子开口道:“严娘子,你不会有四十岁了吧?”
严娘子笑道:“其实我已经四十有二了。”在场的所有姑娘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严娘子的化妆技术真是了不起啊。”苏秋玥说道。
严娘子道:“姑娘们只要跟着我好好学,得空多多练习,自然能学会这些化妆技巧。”
这化妆课是苏秋玥唯一认认真真听的课,她觉定这化妆术简直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而且与那易容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化妆课一连学了三天,苏秋玥这个从来不化妆的人也总算是入了门,起码能够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
最后一日的化妆课,严娘子说:“姑娘们,我已经把该教的都教给你们了,以后须得多多练习,姑娘们你们要记住,咱们这张脸是咱们最大的资本,那些廉价的脂粉不配涂在我们脸上,我这儿有些上好的脂粉,是越国行商带过来的,涂在脸上能与肤色相融,不会显得苍白。我送给姑娘们每人一盒,以后姑娘们发达了,不要忘记我如水阁的严娘子哦。”
敢情这个严娘子打起广告来了,也难怪她会把自己的如水阁做成蒙城最大脂粉铺子。
苏秋玥从严娘子手里接过用瓷碗装着的脂粉,打开盖子一瞧,一个淡淡的花香弥漫开来,这脂粉质地细腻,一看就是上品。
正当苏秋玥细看的时候,康玲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胳膊肘撞在苏秋玥手上,一撞之下,苏秋玥手中的瓷碗便掉到了地上。
康玲忙将脂粉碗捡起来,递到苏秋玥手上,说道:“苏姑娘,对不住了,刚才我是不小心的,你千万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