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作慢悠悠的，试图听到点动静。

但除了许芳菲媚情四射的笑声，她再没听到任何动静。

“那好吧~那我们下次再约，拜拜~”

沈意浓的一举一动，尽收在她的眼底。

许芳菲十分确信，她的内心在刚刚已经受到了重创，但碍于还要在图书馆继续打工的份上，她什么话都没说，什么问题也没问。

好似这件事情，跟她毫无关联一样。

沈意浓越是这样，许芳菲便越得意洋洋。

一整天的工作下来，沈意浓都魂不守舍，浑浑噩噩。

她感觉自己的脑袋被挖空了，像个未经装修的毛坯房，从里到外，哪里都是空荡荡的，唯有一颗心脏还在孤独又寂寥地跳动着。

下午6点，许芳菲声称要接孩子，先一步离开图书馆。

不到五分钟，迟屿的车便停在门口。

沈意浓看着他将副驾驶车门半降，笑容温柔似水地看着她，心里便一阵凄凉，他跟许芳菲的错前错后，简直就像是提前说好了的一样。

她感觉自己浑身跌进了冰冷的河里，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暖融的地方。

锁好图书馆的门，沈意浓依靠本能意识，操纵着双腿走向迟屿的副驾驶车前，拉开，做了上去，整个过程昏昏胀胀，四肢也浮浮的。

“哪里不舒服？看你脸色不太好。”

她没有告诉他昨天被送去医院，被查出过度呼吸症的事情。

之前没必要说，现在更没有必要说。

“没事。”

沈意浓低头看着自己没有血色的手，抿了抿唇瓣，掀抬起无光麻木的眸子。

声嗓清冷幽幽，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

“我能问你件事么？”

迟屿扣好安全带，神色带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淡淡笑意：“嗯？”

“你跟许芳菲很熟吗？”沈意浓不喜欢兜圈子。

这个问题在昨天晚上辗转反侧的时候，她想了无数遍。

甚至白天在图书馆理书的时候，都还在想怎么跟迟屿开口。

直到许芳菲当着沈意浓的面，给他打了电话后，她才下定决心要问出口。